林玉斜眼看自家編輯,這話說起來也不心虛。晉江網(wǎng)的服務(wù)器出問題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是欺負(fù)人家不上晉江才敢撒這種謊啊。
祁晏對看小說的興趣不大,所以鄧琳琳這么說了以后,他把手機放回了褲兜里,看著林玉道:“從林小姐面相上來看,你幼年雖然親人緣薄,但是后半生的親人緣卻很好,你未來家人的感情與你會非常好?!?/p>
這段話讓林玉想起祁晏在視頻中忽悠持刀歹徒的話,她好奇的看著祁晏:“你真會看相?”
祁晏笑道:“勉強會一點,要不要我?guī)湍闼闼??不過師門有規(guī)矩,只有兩種情況不收費,一是殘疾者,二是終身孤苦者?!?/p>
“算算算,帥哥,求算?!绷钟竦箾]覺得祁晏會騙她錢,兩人住在同一小區(qū)同一樓,抬頭不見低頭見,總不能為那點算命錢鬧得太難看。更何況她也不缺錢,如果祁晏真是騙子,能花這么點錢看清一個人,那還是挺劃算的。
最重要的是,自從上次在電梯里看到這個帥哥偷偷掐神奇手訣時,她就開始偷偷腦補萌帥哥其實是某個高人徒弟,擁有普通人沒有的超能力,武能提刀斬妖魔,文能畫符請神仙,低調(diào)又厲害。
“你的幼年與少年時期沒什么好算,”祁晏看著顯得有些文靜的林玉,“你人生的轉(zhuǎn)折點應(yīng)該在三年前,一步天堂,一步地獄,你做出了選擇,命運也就隨之改變?!?/p>
林玉震驚地看著祁晏,她確實是三年前跟家里鬧翻,然后孤身一人來到了帝都過日子的。那一年為了把自己戶口從家庭戶口簿劃出去,她跟她的家人還在派出所門口鬧了一場,被不少人指著鼻子說不孝順。
可是不管怎么樣,她現(xiàn)在都沒有半點后悔,甚至慶幸自己當(dāng)初又破釜沉舟的勇氣。
“沒有誰的命運是既定不變的,”祁晏朝林玉伸手,“我要先預(yù)收兩百塊?!?/p>
林玉摸了摸身上,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沒有帶錢包,她拿出手機看向祁晏,“手機轉(zhuǎn)賬可以嗎?”
祁晏搖頭:“不行,必須要經(jīng)過你手的錢?!?/p>
“我有,”鄧琳琳從錢夾里取出兩張百元人民幣遞到林玉手里,林玉轉(zhuǎn)手遞到祁晏面前,“這樣可以嗎?”
“沒問題,”祁晏借過錢,手指快速的翻滾,很快這兩張人民幣變成了漂亮的菱形,正反兩面剛好露出偉人的頭像。
“這個送給你,不嫌棄我手藝差的話,你可以隨身攜帶,”祁晏見林玉一臉茫然,語氣溫和道,“你抓住了自己的命運,應(yīng)該過上更好的生活。”
林玉捏著由兩張紙錢疊成的手工藝品,面上有些動容:“謝謝?!?/p>
鄧琳琳坐在旁邊沒有說話,內(nèi)心已經(jīng)把祁晏奉為了男神。雖然不知道男神算命準(zhǔn)不準(zhǔn),但是這番心意卻很溫柔。
“我剛才就說過,你有一群很好的讀者,”祁晏看著林玉身上的祈福金光,“雖然不知道你有多少讀者跟朋友,我想這兩天應(yīng)該有很多人希望你醒過來,因為有這些祈愿力壓制了你身上的煞氣,你才能醒過來?!?/p>
鄧琳琳臉色微變,昨天網(wǎng)站接到警方消息后,就把林玉生病的消息發(fā)到了微博上,在短短一天內(nèi),那條微博下有很多讀者為林玉祈福,林玉作者后臺更是被無數(shù)讀者作者打賞,霸王票排名一夜之間就升到了全網(wǎng)站所有文的前三十名。
聽到這里,她開始懷疑男神是真的會算命了。不過煞氣是怎么一回事,難道林玉暈倒還跟這個有關(guān)?雖然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總覺得男神好厲害的樣子,難道她已經(jīng)變成男神的腦殘粉了?
林玉也沒有想到祁晏會說這些話,她正準(zhǔn)備開口詢問,祁晏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來。
醫(yī)院里,岑家人圍著躺在病床上的岑三哥,心里都帶著逃過一劫的慶幸感。
岑三哥摸著自己被擦傷的手臂,面對家人們飽含關(guān)切的灼灼眼神,苦笑道:“這次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睜開眼就已經(jīng)被送到醫(yī)院了?!?/p>
他被緊急通知開會以后,就緊急趕到了會議場合。因為事關(guān)重大,會議內(nèi)容不能公開,他們整個部門在酒店待了整整兩天。
今天早上會議結(jié)束后,司機就開車來接他,他因為太困靠著椅背就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妻子紅腫的雙眼。
“三弟,你這次也算是福大命大。”岑大哥手心仍舊在發(fā)涼,事發(fā)路段的監(jiān)控視頻他看過了,三弟的車直接被發(fā)瘋的大卡車撞飛出去,車子在地上連打了好幾個滾,最后撞斷路邊的防護(hù)欄后,才停了下來。
短短不到一分鐘的監(jiān)控視頻看得他心驚膽顫,任誰來看,都會覺得車?yán)锏娜瞬凰酪惨貍?。但是奇跡的是,司機除了小腿骨折外,就沒有其他傷口。至于三弟的傷勢更輕,只有輕微的腦震蕩以及手臂擦傷。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岑二姐扶著三弟妹,對岑三哥道,“你這次可把靜妍嚇壞了?!?/p>
曹靜妍撇開頭,不去看病床上的丈夫,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對不起,讓大家擔(dān)心了,”岑三哥又愧又憐地看著老婆。
“你這次差點沒命知不知道?”曹靜妍再也繃不住情緒,走到病床邊抓住岑三哥的手,低聲抽泣起來。不過哭了兩聲以后,她想起丈夫還有腦震蕩,于是把哭聲憋了回去,把手機塞到岑三哥手機,“這是我拷貝過來的現(xiàn)場錄像,你自己看?!?/p>
岑三哥點開視頻,就看到自己的汽車猶如做三百六十度后空翻一樣,被疾行的大卡車撞飛很遠(yuǎn),重重的摔在防護(hù)欄上。
看完這段視頻,他嚇得后背出了一陣?yán)浜?,“司機怎么樣了?”
車子損毀得這么嚴(yán)重,只怕司機……
“司機沒事,小腿骨折,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里休養(yǎng),”岑大哥嘆口氣,“這事我們還沒告訴爸爸,他年紀(jì)大了,我怕他擔(dān)心?!?/p>
岑三哥理解地點頭,想起小弟給他的護(hù)身符,往褲兜里一摸,竟然還在身上。他拿出錦囊拉開一看,只看到一小撮灰黑色粉末。
他猛地抬頭看向四周,但是卻沒有看到幺弟的身影:“柏鶴呢?”
“他剛才還在,”岑大哥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可能在你跟弟妹說話的時候,他剛好出去了?!?/p>
曹靜妍看到丈夫拿出一個繡著福字的奇怪小錦囊,不解的問:“這是什么?”
“是我臨走前柏鶴給我的?!贬绲谋砬楦裢庠幃?,就像是看到了哥斯拉大戰(zhàn)小怪獸。
昨天晚上睡覺前,他因為好奇還特意打開過這個錦囊,當(dāng)時錦囊里放著的是一張黃紙。
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時間,黃紙就變成了灰燼,這是哪種化學(xué)反應(yīng)嗎?
曹靜妍滿臉懷疑的看著丈夫,幺弟那么嚴(yán)肅的人,會無聊的用這么漂亮的錦囊裝一戳灰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