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資料現(xiàn)在就擺在我手邊?!?/p>
阮清夢一梗,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傻。
賀家是什么情況,怎么可能還會輪得到她來進行自我介紹。
賀母又問:“你家里人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阮清夢:“我弟弟知道?!?/p>
“他接受了?”
“接受了?!彪m然態(tài)度不算很好。
賀母靜了一會兒:“無論如何,結(jié)婚是件大事,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閨女就這么便宜了我家臭小子,哪有這么簡單的道理。你可以向你父母轉(zhuǎn)達,找個時間大家見個面,他們可以提任何條件,我們都會盡全力滿足,這是賀家應(yīng)該給你的尊重?!?/p>
“好,”她手指緊著,半天才想起自己要講什么,“謝謝阿姨。”
賀母輕聲說:“不用謝。什么時候回家來見爸爸媽媽一面吧,也讓我好好看看是什么樣的姑娘迷倒了這臭小子?!?/p>
掛掉電話,阮清夢過了兩分鐘才反應(yīng)過來。
她在屋里轉(zhuǎn)了兩個圈,跟個陀螺似的扭啊扭,半天才想到給賀星河打電話。
電話接通,賀星河清冽的聲音響在耳畔:“喂?”
阮清夢深吸口氣,言簡意賅,“你媽媽剛才打電話給我了?!?/p>
“嗯,她說什么了?”
“讓我們回你家,還有約個時間雙方父母見個面?!?/p>
賀星河:“好,我知道了。”
他的淡定讓阮清夢驚嘆,她瞇了瞇眼,問他:“你都不緊張嗎?”
賀星河標志性冷笑:“有什么好緊張的,還能離婚不成?她想得美?!?/p>
阮清夢低聲說:“那我們找個時間回去吧?!?/p>
賀星河:“過幾天吧,最近忙。”
“好。”
……
阮清夢回到臥室,倒在了頗有彈性的床上。
眼睛能看到的還是那個浮夸到極致的宮廷風(fēng)吊燈,身邊堆放著揉成一團的被子,條紋被套里夾雜著黑色的男性睡衣。
賀星河看著高冷,睡相跟小孩似的,不安分得很,常常醒來后發(fā)現(xiàn)被子亂成一團,阮清夢被他搶了好幾次被子,忍無可忍提出兩個人各蓋一床,話都沒講完在他越來越陰沉委屈的眼光下吞了下去,再不敢提。
阮清夢不知道一般夫妻是怎么過日子的,她還在摸索階段,試著去學(xué)習(xí)像一個妻子一樣照顧賀 星河,他們已經(jīng)不再是年少的校園戀人,婚姻來的太快,還沒適應(yīng)好角色的轉(zhuǎn)變,只能如孩童邊學(xué)邊做。
所幸這種感覺不賴。
她站起來,立在床邊,雙手拽著被子的兩角,抖動著去鋪平它。床鋪靠著墻邊,床頭放著一個白色的歐式床頭柜,阮清夢抖被子的力氣大,被角飛舞著,啪嗒撞到了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微響。
阮清夢俯身,撿起地上的粉色包裝袋,舉到眼前看。
這是前陣子去試伴娘服時黃心婷送給她的,說是原本送給鄒慶慶的,因為她懷孕了所以轉(zhuǎn)贈給她。
粉色禮物袋被完好地放置在床頭,阮清夢一直沒注意到,差點忘記了它。
她坐到床邊,禮物袋擱到腿上,一用力打開了袋口。
禮物袋里還有禮物盒,同色的粉。
阮清夢打開禮物盒,定睛看去。
這個東西她沒接觸過,可是并不陌生,她知道這是什么。
可能是為了呼應(yīng)新婚主題,黃心婷選的東西都是粉嫩嫩的。
一個粉紅色的跳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