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吧
阮清夢看了那個禮物袋兩眼,沒好意思拆開,道了謝放進包里。
黃心婷問鄒慶慶:“婚禮定在哪天?”
“下個月十號?!?/p>
阮清夢算了下,大概還有兩周,時間有點趕。
黃心婷繞過來坐下,懶洋洋地伸腿,側頭努了努下巴,“清夢都結婚了,還能給你當伴娘?”
阮清夢和鄒慶慶同時怔住。
她沒想到這一茬。
“……”
鄒慶慶哭笑不得:“我要讓賀星河賠我個伴娘。”
黃心婷 一抬手,哼唧道:“他有老婆萬事足,才懶得搭理你,還不如搶他點單子來得實在?!?/p>
阮清夢頓了頓,捏著手里的禮物袋,指頭緊了緊。
半晌,她無奈笑道:“抱歉。”
鄒慶慶捏她鼻頭,“你們夫妻倆害我少了個伴娘,你怎么賠我?”
“你去搶他單子吧?!比钋鍓粽嬲\地說,“我保證他不會反抗?!?/p>
鄒慶慶氣笑:“你也是有老公萬事足?!?/p>
阮清夢笑出來,還想說點什么,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沒看就知道是誰,直接點了接通。
“什么時候回來?”
“現(xiàn)在才五點不到。”阮清夢手掌搓了搓手機背面,賀星河語調(diào)平靜,但她了解他,一聽就知道他已經(jīng)很不耐煩。
她想了想,把伴娘的事和他簡單講了下。
“不當也好,不用辛苦?!彼敛辉谝?,淡淡道:“既然不用當了,也沒必要試衣服了,沒事的話就回家吧。”
“你急什么?”她疑惑道。
賀星河:“回來做飯?!?/p>
……
掛了電話,阮清夢晃晃頭,迎著鄒慶慶的目光,嘴一張,話沒說出口,被她擺手打斷。
“算了算了,我都猜出來了。”她的表情難得嫌棄,皺成一團像個包子。
“趕緊回吧,我還能吃了你不成?!?/p>
回到家,樓底下沒看到熟悉的車,阮清夢上了樓,看到賀星河靠著墻,嘴里叼著根沒點燃的煙。
冬天天色黑的快,這會兒已經(jīng)暗下來,賀星河在白色墻面前,勉強看出個模糊的輪廓。
見到她,拿下了嘴里的煙,朝她張開了雙手。
阮清夢小跑著奔過去,輕巧地撞進他懷里,像一團雪白的小奶狗,見到人還會黏著撒嬌。
他身上味道不變,還是淡淡薄荷味,她埋在他胸口,深吸口氣。
肩膀處的呼吸帶來瘙癢,賀星河感到她的動作,一手環(huán)住她,一手解開了自己的襯衫扣子。
一顆、兩顆、三顆……
在馬上就要露出不該露出的地方時,阮清夢嚇得清醒,忙扣住他的手:“你干嘛呢……”
賀星河又把煙塞進嘴里叼著,左手扯開自己的襯衫領口,露出肩膀處精致的鎖骨和略蒼白的皮膚。
再往下,依稀可見塊狀腹肌。
“總隔著衣服聞有什么意思?!彼χ?,捏住她下顎把她捏成嘟嘟嘴,“來,給你聞原裝的?!?/p>
阮清夢驚呆了,愣愣地看著他。
黑暗里,朦朧里,他歪著頭沖她露出一個得逞的笑,風流異常,輕佻異常,幼稚異常。
阮清夢呼吸起伏,平復著自己的心跳,她呼出口氣,因為被捏著嘴聲音偏尖細:“流氓……”
賀星河笑而不語,倒是放開了手。阮清夢摟著他胳臂:“晚飯吃了嗎?”
“沒有?!彼麚u頭。
阮清夢想想,說:“特地回來等我做?”
“嗯?!北緛砭褪翘氐鼗貋淼?,他自然而然地點頭。
阮清夢掏出鑰匙開門,感慨道:“你這人,有時候看著挺幼稚的。”還不是因為吃阮清承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