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夢覺得自己真的醉得不清,看人都有重影。
但再醉,她也知道抱著自己的人是賀星河,不是她家祖宗弟弟。
賀星河動作一點也不溫柔地把她塞進(jìn)黑色卡宴,安全帶一扣,直接馳騁而去。
黑色卡宴往跟校園相反的方向開了約二十分鐘,停在一家連鎖酒店的門口,賀星河一把扯開她身上披著的大衣還有被黃心婷扔在大衣上的鞋,打開安全帶將她粗魯?shù)乩鰜怼?/p>
阮清夢跌跌撞撞的,被拉了個趔趄,站都站不穩(wěn),一月的氣溫低,她只穿著一條黑色連衣裙,腳上沒穿鞋,隔著一層薄絨絲襪踩在地面上,凍得一個哆嗦。
賀星河低頭看了眼她的腳,眉頭皺起,彎腰伸手,手臂從她的腿彎處穿過,將她整個人抱小孩一樣直直抱了起來。
阮清夢腦袋暈的找不到方向,兩手按在他肩膀上,全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冷風(fēng)吹來,灌進(jìn)脖子里,凍得她不由自主瑟縮。
“賀星河……”她可憐兮兮地拍拍他肩頭,鼻頭都凍紅了,“我冷。”
賀星河單手抱著她往前走,語氣冷漠,“冷就挨著。”
這個時候倒知道跟他撒嬌,前陣子干什么去了!
“賀星河……”
“閉嘴。”他冷冷說道,腳步不停。
賀星河個子很高,十九歲的年紀(jì)已經(jīng)長到了一米八七,他雖然瘦,但全身肌肉線條卻流暢有力,不是時下男大學(xué)生那種普遍的弱瘦,而是一種極為健康的,陽光的瘦。
阮清夢只有一米六,被他單手抱孩子一樣抱起來走,就像掛在身上的一件裝飾用時尚單品,她蹬了蹬腿,被他更用力抱住,鼻間的薄荷味和酒精發(fā)酵出了另一種芬芳,她整個人就像踩在了一朵軟軟的,甜蜜的云里。
酒店的前臺人員應(yīng)該是認(rèn)識賀星河的,見到他進(jìn)來,眼神難掩驚訝,但仍禮貌地保持職業(yè)笑容,沖他點點頭,對他懷抱著的時尚單品視而不見。
賀星河抱著她走進(jìn)電梯,沒一會兒,電梯停在十二樓,他利落地拿出房卡刷卡,開了門,直接走到床邊,將懷里的人一把丟到床上。
天旋地轉(zhuǎn)。
腦袋好暈。
那點兒乍見到他的隱秘歡喜被這樣一攪,統(tǒng)統(tǒng)變成了不忿,阮清夢揉著滿頭亂發(fā)支撐自己坐起來,盯著他,“賀星河你……”
一聲冷笑打斷要講的話。
“阮清夢,你可真是好樣的?!辟R星河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看著她,嗓音像是上好的溫潤玉器,透著清涼的質(zhì)感,語氣卻淡漠到極點。
“你當(dāng)初說要我尊重你,我答應(yīng)你我們慢慢來,可你呢!你尊重我了嗎?”他眼眶微紅,看她的眼神異常冷。
“我費心費力地追你,你轉(zhuǎn)眼就跑了,去和別的男人過夜?。课铱次揖褪翘鹬啬懔?!”
最后這句,是從嗓子里憋出來,喊出來的,氣惱之中夾帶委屈。
阮清夢腦袋有一秒空白。
和別的男人過夜?
誰?
她被酒精麻痹的腦袋此刻竟然轉(zhuǎn)的飛快,思考了一秒,下一秒阮清承的臉就出現(xiàn)在眼前。
阮清夢蹙眉,解釋道:“你說的是清承?他不是……”
“阮清夢!”
這三個字聲嘶力竭。
她傻愣愣地抬頭,對上一雙赤紅的眼睛。
賀星河嘴角挑了一下,眼底一層漠然:“我和你說過的,是你非要逼我?!?/p>
阮清夢張張嘴,剛想說我沒有,身子就被用力一扯,賀星河將她抱著翻了個身,整個人半趴在他腿上。
“你、你干什么?”她心慌地想爬起來。
賀星河用力把她往下壓,她里面穿的黑色連衣裙很修身,胸前兩坨豐盈鼓鼓脹脹,卡在他雙腿中間,前端隔著兩層布料,剛好觸碰到他的性器。
那根東西被困在長褲下,褲襠頂起一大塊,他惡意地往上頂了頂胯,那兒就隔著衣服,在她乳溝處來回摩擦。
“阮清夢?!彼辛艘宦曀拿?,喉結(jié)滾動,聲音里有孤注一擲的決絕。
“我要弄死你?!?/p>
簡單的五個字,躥過皮膚肌理,居然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賀星河動作粗魯?shù)爻堕_連衣裙后背拉鏈,拉鏈很長,從脖頸處一路到腰間,鏈頭和鏈條摩擦發(fā)出金屬磁聲,他拉到底,露出后面一片雪白脊背,中間有一條黑色胸罩帶子橫亙過去。
白的赤裸,黑色誘惑,黑白相交起來,叫他的理智節(jié)節(jié)敗退。
他指尖微涼,順著她的脊柱摸上去,摸到胸罩搭扣,慢斯條理地一個個解開,動作優(yōu)雅,像是對著上好餐肉的獸,蓄勢待發(fā)。
“我很早就想把它扯下來了?!?/p>
話說完,最后一個搭扣松開,胸前的束縛立時消失,白花花的雙乳水波般蕩了蕩。
賀星河野蠻地把裙擺撩了起來,全堆在腰間,手順著腰間那塊溫?zé)岬钠つw向下探進(jìn)絲襪里,探進(jìn)內(nèi)褲里,摸到她的臀瓣,先用力抓了幾下,再輕輕撫摸。
“好軟,”他喟嘆,“你身上每個地方都是這么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