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話,我就勸你三思而后行。”紫霄上人淺笑如輕風(fēng),“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那小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輪回的化身,與新仙界結(jié)合在一起了,在新仙界里,就算他只有渡劫期也不太可能打得過他?!?/p>
天刀不滿道:“他拐走我的弟子,難道不應(yīng)該打他一頓?”
“你又怎么知道,他們來靈天大陸的時候就沒有在一起?”
接連被戳破,天刀不怒反冷笑,“我徒弟那么包容他,那小子不得寸進尺才怪……你當(dāng)然不介意了?!?/p>
紫霄上人朗聲大笑,笑聲從未有過的開懷和輕松,那是卸下了背負人族的重任。
天刀說完,慢慢也放肆地笑了。
九天之上,鐘離庭洲偷偷地覷了覷高寒的表情,見他沒有露出生氣的表情,果斷得寸進尺,“高寒,要不要再包容我一下?”
高寒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鐘離庭洲那是沒撞到南墻,絕對不會回頭的人,立即說:“我為了你都自創(chuàng)出高寒劍和小高寒劍了,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禮尚往來一下?”
“怎么個禮尚往來法?”高寒聲音清淺平靜,聽不出,也看不出他是什么想法。
鐘離庭洲繼續(xù)在危險的邊緣試探,“比如,你也可以創(chuàng)一招鐘離刀,或者庭洲刀,如果你想叫鐘離庭洲刀,我也是沒問題的?!?/p>
高寒笑了,“鐘離庭洲刀?我覺得你皮越來越癢倒是真的?!?/p>
“你要是答應(yīng)我自創(chuàng)一招鐘離庭洲刀,我讓你幫我抓抓癢也行?!辩婋x庭洲嘀咕道。
高寒當(dāng)時沒答應(yīng)。
很久之后,當(dāng)他們知道幽魔境因為天地規(guī)則的變化,導(dǎo)致許多魔物從里面逃出來,還有一頭實力強大,隱約要成魔仙的深淵惡鬼,在靈天大陸為非作歹,被高寒一刀斬殺。
鐘離庭洲才知道,某人嘴上沒說,實際上早已默默的創(chuàng)出鐘離刀,頓時喜不自禁,當(dāng)時還說了他一句。
“雖然你總是口是心非,但是沒關(guān)系,我就愛你這一點,不過應(yīng)該還有一刀吧,我當(dāng)初可是還有小高寒劍呢,你該不會還藏著庭洲刀,或者小鐘離刀吧?”
高寒當(dāng)時扭頭就走,被誤認為他又口是心非,追在身后碎碎念。
為了清除靈天大陸的妖魔,人族花了近百年時間。
妖魔戰(zhàn)場與靈天大陸重新融為一體后,妖魔比以往都要輕松地混跡在人族里,為除魔大業(yè)增加了諸多難度,以至于花了近百年才消滅了九成九,剩下那點卻如論如何也無法清除,因為后來又爆發(fā)了幽魔境魔物事件。
這些皆是后話。
妖魔戰(zhàn)場與靈天大陸重新融為一體后,人族修士重新建立防線。
在大戰(zhàn)中消失的強者,往后也沒有再回來,比如飛升成仙的紫霄上人和天刀,在靈天大陸成就了一段傳說。
至于一直在大戰(zhàn)后方默默殺敵,為人族制造機會,最后還成功斬殺威脅了人族萬年以上的魔種的高寒和鐘離庭洲。
他們的傳說則留在當(dāng)日所有人族強者和退回天魔天陸的妖魔們心中。
蕭顯并不知道兩人去了哪里,那日他并沒有看到兩人安然無恙的畫面,只知道兩位長輩最后渡劫成功了,而他們則失去了蹤影,再也沒有回過紫霄宗。
百年后,紫霄宗的大長老闕鴻渡劫。
大長老的年齡要大于紫霄和天刀,若非因為兩人在妖魔戰(zhàn)場被雷劫提前感知,兩人未必能走在他前頭。
在眾人奮戰(zhàn)于妖魔戰(zhàn)場的時候,是大長老以一已之力,將宛如一盤散沙的眾多強者聯(lián)合起來,最后挫敗了隗一和魔羅的陰謀,不僅沒讓他們的陰謀得逞,還讓極上宗這個靈天大陸第二大門派轟然倒塌。
后來紫霄上人和天刀渡劫飛升,大長老又不得不以一已之力扛起紫霄宗,一而再的壓制自己的境界,直到重新出現(xiàn)一位能夠獨當(dāng)一面,扛起紫霄宗這個重傷的渡劫修士。
在大長老解放自己的境界時,九天雷劫轟然而至。
大長老是繼紫霄上人和天刀渡劫飛升之后,第三個渡劫之人。
紫霄上人和天刀渡劫的時候,只有三人看到,其余人只在傳說中聽過。
這一日,幾乎是靈天大陸所有出名的強者都來觀看大長老的渡劫。
萬米外的空中,更有幾大門派的渡劫強者正在遠遠的觀望。
轟隆隆的雷劫在一座空曠的山頂上凝聚成形,散發(fā)著陣陣駭人的威壓。
圍觀的一些修士們?nèi)滩蛔⊥撕螅恍嵙θ醯?,更是連連后退到五六千米外,他們也怕被雷劫波及。
這雷劫自是沒有紫霄上人和天刀二人同時渡劫時那般壯觀震撼,但在場的修士卻也從未見過這般強大的雷劫。
“你們覺得,紫霄宗的大長老能否渡劫成功?”一名大乘修士眼中倒映著威壓陣陣的雷劫,滿是驚嘆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