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澤不說話了,松開他的腕骨又撿起筆繼續(xù)寫卷子,無論祝川怎么纏他也不抬頭了,但耳垂卻悄悄地紅了。
祝川在旁邊跟個蜜蜂精似的纏著他,“薄行澤,薄哥哥,你剛才是不是說了喜歡,是吧是吧,你真的喜歡我啊,沒騙我吧,什么時候喜歡我的?說吧,告訴我好不好啊,好哥哥告訴我。”
薄行澤的桌上非常干凈,試卷、課本都擺的涇渭分明,和旁邊祝川那個“垃圾堆”一樣亂糟糟的桌子行程強(qiáng)烈對比。
人也和他是極致的兩端。
一個冰涼而沉默,一個熱情而聒噪。
薄行澤嘴角微微勾起一點點弧度,卻沒有回應(yīng)祝川的連環(huán)詢問,直到兩人后來分手了,老死不再相見了,祝川都沒能從他口中撬開他到底什么時候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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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川以為兩人永遠(yuǎn)不會再相見了,但沒想到世界竟然這么小。
他看著談判桌另一頭那個沉著冷漠的男人,眉眼比當(dāng)年更加鋒利,身上的透出一股壓抑到極致反而隱隱的壓迫力。
這人是個alpha,還是純粹強(qiáng)大的哪一種。
好在他是個beta聞不到信息素的氣味,alpha的氣場對他有影響,但不大,他依舊能泰然自處。
薄行澤坐在主位上,祝川和其他幾家公司的負(fù)責(zé)人及助理坐在兩側(cè),準(zhǔn)備競爭今天這個項目的最終所有權(quán)。
今天是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連同公布,祝川沒什么事要做,就是露個臉以示尊重,主要都是助理的工。
薄行澤的眼神除了從他剛進(jìn)來的時候掃過他一眼之后便沒再落在他身上,祝川也不是當(dāng)年了,淡定的跟他裝不認(rèn)識。
中場休息,薄行澤略微頷首讓助理附耳過來,不知道交代了些什么。
祝川掃了他一眼,又裝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翹著腿玩手機(jī)。
他這助理是花了重金請來的,能干程度和工資成正比,所以安心的玩手機(jī),直到公布中標(biāo)結(jié)果他才從手機(jī)上抬起頭。
“???,恭喜?!北⌒袧傻闹沓恍Γ交型钢还烧嬲\,讓人覺得有意思。
祝川頷首︰“合愉快?!?/p>
“??偅埩舨?。”
祝川走到門口的時候,薄行澤終于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涼薄,祝川心想,這人最會在最后一步拽住他。
他沒搭理,將手按上門把。
薄行澤再次開口︰“祝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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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緊,牙齒咬在一起發(fā)出聲音,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勁兒來,“薄總還有什么指示。”
薄行澤側(cè)頭朝助理說︰“你先跟??偟闹砣ヌ幚砗贤氖??!?/p>
“是,薄總。”
辦公室里只剩下兩個人,薄行澤走過來,將手?jǐn)R在祝川的手背上,低聲叫他︰“祝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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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行澤收回手,高大的身形被會議室的燈光攏下來一層陰影,正好落在祝川身上,像是平白將他擁抱。
祝川手掌發(fā)麻,這一掌貨真價實,打的時候解恨可打完了又后悔,反射性的摸了下他的臉頰,“疼不疼?”
薄行澤輕輕搖頭,沒有說話。
他這個沉默的樣子讓祝川一下子又回到了當(dāng)年,那時候他脾氣大,薄行澤跟他尺寸不合,他又是個beta不能分泌東西來緩解,每次都被他弄的死去活來,就沖他又抓又咬。
就像現(xiàn)在。
祝川一把將他推開,轉(zhuǎn)身要走,卻被薄行澤一把攥住手腕,低聲說︰“對不起。”
祝川被這三個字戳的眼楮發(fā)酸,仰起頭眨了眨財回頭冷笑說︰“薄行澤,你只會說這個嗎?”
薄行澤微抿了下唇,卻沒說話而是一把將他扯進(jìn)懷里,掐住后頸強(qiáng)迫他抬頭然后狠狠地壓了下來,狠戾又霸道。
他像是個孤獨了百年的旅人,又像是的落了水的人猛然抓住一塊浮木,連眼神里都透著一股壓抑的洶涌,仿佛下一秒就會將他活生生撕碎。
祝川天不怕地不怕,當(dāng)年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囂張放肆,可現(xiàn)在看見他的眼神,他忽然有一瞬間的懼意。
現(xiàn)在的薄行澤和以前那個冷漠寡言的同桌不一樣了,那雙冰冷的眸子里像是藏了一只餓了許久的獵豹,盯住了一只獵物,那種勢在必得的占有欲清晰的讓他發(fā)抖。
祝川掙扎了下,顧不上落在頸側(cè)的呼吸,咬著牙怒道︰“薄行澤你他媽給老子松開!再不滾信不信我活撕了你!”
薄行澤松開他,伸手擦去他微腫唇上的水漬,低聲說︰“我很久沒有聽見有人這樣連名帶姓的罵我了,我很想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