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雋意抵著下巴出神,也不知是問誰:“偽裝自己?”
他現(xiàn)在這樣子倒是真有點像是偽裝自己,什么人也不允許靠近,稍有人探聽他的內(nèi)心就被拒之門外。
“你追他,他怎么說的?”蔣祺忽然問。
沈雋意說:“哦,他讓我滾。”
蔣祺“噗嗤”一聲笑出來。
沈雋意橫著眉毛冷哼,“行了行了,如果你是我你還笑得出來嗎,認真點兒。”
蔣祺說:“按照一個拼命想要偽裝自己的人,他應該會對你疏離冷漠地說抱歉并且拒之門外,但他能這么真情實感地跟你說滾,就代表你還是很有本事的,給人氣的不輕吧?!?/p>
“什么氣的不輕?!鄙螂h意自己嘴硬反倒說人,“他喜歡著呢,就是嘴硬?!?/p>
蔣祺也沒拆穿他,給妻子夾了點菜又慢條斯理地說:“姐夫給你點兒內(nèi)幕消息,你拿什么謝我?”
沈雋意看了他一眼,“教我侄子打架,免費的?!?/p>
“滾吧你。”蔣祺笑著“呸”了一聲,說:“傅清疏的父親和他媽媽……哦是后媽,結了婚又離婚,但奇怪的是,法院把他判給了后媽,沒有給他親生父親。我懷疑他的轉變,跟他父親有關。”
“他父親?”沈雋意一怔。
蔣祺蹙眉說:“其實我也不大清楚,但聽說他父親這個人挺風流的,男女不限葷素不忌,他后媽倒是個挺正派的人,對他跟親兒子一樣,這么判也挺好。”
沈雋意沉默半天,突然騰地一下站起身,說:“我出去一會兒,你們吃吧?!?/p>
沈遙忙問:“你去哪兒???”
沈雋意沒回答,蔣祺笑說:“驗證我這個內(nèi)幕真假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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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傅清疏躺在床上,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他打開消息界面,那個未知號碼發(fā)來的最后一條消息還是在二十天前,說的是:教授,我明天能到實驗室給你送個粽子嗎?你吃甜的還是咸的。
沒有回應。
其實沈雋意發(fā)來的消息他大半都是不回的,但不管回不回都不會影響他第二天來實驗室,一頭熱的非常滿足。
傅清疏想起那天晚上,那雙藍黑色的眼睛里沉的像是個黑漆漆的大藍洞,能把人硬生生吸進去,他說:我可以不追你,但有個條件,你不能再用這個藥。
其實沈雋意這個人……
傅清疏早前發(fā)現(xiàn)他有很嚴重的偏執(zhí),雖然表面上看過去大大咧咧,但對待某一件是的時候有著隱隱的偏執(zhí),占有欲也很嚴重。
從祝川、莫久,甚至是他跟人多說幾句話稍稍親密些,他都要明里暗里的冷諷吃醋,發(fā)泄他的嫉妒,只不過他好像又一直在無意識地抵抗這種偏執(zhí),所以才沒有那么明顯罷了。
那天晚上在實驗室門口的吻,他應該是偏執(zhí)欲占有欲占了上風才失控,過后被自己打了一巴掌,又硬生生地壓了下去,過后卻還是又回來。
算上這次,有兩次他被自己逼走,卻又不顧臉面的反身回來了。
沈雋意能為了不讓他用禁藥,就說出不追自己的話,并且真的大半個月不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對他來說應該很難,他應該在和自己的本能做抵抗。
傅清疏伸手,摸了摸自己后頸的腺體,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晚上被他咬了一口,頭回被資訊素注入的感覺,指尖顫了下。
他沒說自己本來就是Omega的話,堅持了十三年的東西,他不能親手打碎,更何況如果沈雋意知道了,他那個脾氣,就不可能放手了。
他算計了沈雋意,用禁藥交換他不再纏著自己,有一刻,他覺得自己有些殘忍,沈雋意也沒做錯什么,只是喜歡他罷了。
傅清疏收回手,看著自己手腕上那條越來越深的紅線,低低出了口氣,把手機關了機放在枕頭底下,強迫自己不能再想沈雋意。
傅正青帶給他的影響,他深惡痛絕,怎么能再將它帶給別人。
周一早上,傅清疏帶著實驗室的陳清婉、華翰以及醫(yī)學系、基因研究系十二個學生到了機場,等候去霍城的飛機。
陳清婉數(shù)了半天學生,還是少一個,跟他說:“教授,報上來的人數(shù)是十三人,但我們這兒就十二個學生,他是不是不來了?”
傅清疏側頭:“少了誰?”
陳清婉抖了抖名單,說:“沈雋意。”
作者有話要說:是這樣,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大姑娘看這個作話,但是還是要解釋一下。
第一,教授的人設在這里站著,注定了他不可能主動去跟沈雋意說:我本來就是Omega,這跟他用了十三年抑制劑有沖突。
第二,沈雋意不是沒腦子,他說了,一般的Omega發(fā)情沒這么洶涌,他見過這么洶涌的,一個是沈媽媽,其他是用了這些藥的人,這是合理分析。
第三,劇情是正常走向,每天都有進展,我從來沒說過文案要在開頭就寫出來,這是一個沈狗循序漸進打開教授內(nèi)心,從而互相救贖的故事。
這個文本來是個腦洞,微博還有記錄,當時沒打算寫,有這么多讀者喜歡說實話我挺意外的,也很感恩,很惶恐,生怕寫的不好讓大家失望。
我希望它能在我也好、你們也好,心里留下一點東西(可能我是異想天開,噴沈狗吧,別噴我,他讓我這么說的),而不是爽過了就忘了的R文,你們的評論我都有看,昨天的幾個長評也看了,寫的很好,同時謝謝大家的建議,也謝謝大家的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