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壹、唇角的吻
這幾日里,路喜眼見著小皇帝給李檀日日梳發(fā)、喂食、進藥,伺候人的本事練得越發(fā)純熟,真覺得這位天子干一行愛一行,便是原來沒有托生在皇家,哪怕成個掃大街的,大概也會是掃得最干凈的。
路喜卻不知道這位小皇帝干別的事情,可不一定有這么認真,他如今只是樂在其中,因此分外賣力而已。
況且路喜看不見的地方,才是他真正的樂趣所在。
李檀一應(yīng)事務(wù),他概不讓人沾手,如今李檀身邊的人又還都被看押著,他的肆無忌憚倒也不至于露了餡。小皇帝以此為借口,連擦洗換衣這樣的私密事情,也全包了下來。
子夜中時,李檀一般睡得最沉,小皇帝便專挑這樣的時刻替她更衣。他雖表面光風(fēng)霽月、坦坦蕩蕩,自認不過是無人伺候的應(yīng)急之舉,可實際上也不自覺挑了李檀最不容易清醒的時間下手。
他輕輕地褪下李檀的里衣,如同拆開一件期待已久的禮物一樣精心,玉色的皮膚逐漸暴露出來,她如天鵝一般的頸,鎖骨延至肩頭時細巧的凸起,如云般隆起的峰巒,其上朱砂色的漿果,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豐潤彈滑的臀,腿根內(nèi)側(cè)的小痣,還有他用唇舌度量過的秘境。
他全想憑愛意私有。
皇帝的喘息有些急促起來,然而李檀裸露的身子因為春日的涼意而輕輕顫抖,他便軟下心來,為她換上衣服,珍而重之?dāng)n好領(lǐng)口,將她放回榻上。
良久,在她唇角一寸的地方,落下一個吻,比羽毛還輕,比真心更重。
如此荒唐了三日,李檀總算徹底清醒了,她大好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讓皇帝來見她。
聽見有人通傳,她連忙裝作咳嗽,待皇帝進來,李檀做出一副病情深沉的樣子,虛弱無力地泛出一個蒼白的笑容,輕聲說道,“哀家此番能夠獲救,全靠了皇帝,皇帝如此金尊玉貴,卻為了哀家以身犯險,哀家實在……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好?!?/p>
她將自己當(dāng)成了戲臺上的老旦,唱念做打,獨自演得過癮極了,只恨不得手上能立時多一塊方巾,好讓她眼角拭淚,以示感動。
奈何唱對臺戲的小生卻功夫欠佳,剛剛聽聞她醒時,還匆匆趕來,一副情真意切的關(guān)懷模樣,可這般緊要關(guān)頭,不僅沒急忙做出一副孝子無悔,擔(dān)憂老母的情狀,反而有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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