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玖、灌泉
李檀躺在一片狼藉當中,她的身體泛著微光,身下的寢具卻被汗水、淫液乃至白濁的混雜弄得污穢不堪,她潔白的胴體躺在深色的墊單之上,兩相對比之下,更顯出一種被玷污的美感,足以引誘意志最堅定的修行者。
皇帝也如此被引誘著陷了進去,他恍惚地靠近李檀的頸側,輕輕躺在她的肩窩里,喃喃地念著她的名字,“藏珠,我的藏珠”。
直到李檀有些難受地咳了起來,他如夢初醒,直起身來,看著李檀半因為之前的情欲,半因為如今的咳嗽,而在臉頰上飛起的霞光,這才驚覺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李檀額頭上還掛著汗珠,額發(fā)一片凌亂,之前換過的干爽的里衣也皺皺巴巴,她衣不蔽體,胸乳都袒露在外,下身光裸。
小皇帝呆呆跪立在床上,帶起了被子,李檀失了來自他身體的溫暖,禁不住有些顫抖,他連忙將她裹好,痛惜地攬入懷中。
她還在病中,若高燒長久不退,甚至會有危險,而他做了些什么?他借著她的無知,靠著她的無從防備,肆無忌憚地傷害著她。
他平日自詡是世界上最珍愛她的人,早早便在心中立誓,誰若要傷害她,必要先從他的尸身上踏過,然而如今宣泄肉欲的是他,褻瀆蹂躪的是他,卑鄙無恥的是他。
而最令他厭惡自己的是,到了這般田地,他心中有愧疚,有自怨,有痛惜,卻獨獨沒有后悔。
路喜公公在門口守了大半夜,實在有些撐不住了,頭低低點著,有些犯迷糊。但他畢竟是伺候人的,聽見門房處傳來“吱”的一聲,忙打起精神。
剛迎了上去,便被那混著情欲的氣味悶了一頭,沒了子孫根的人,反而對這些事情最為敏感,這么大氣味,是泄了多少,皇帝的元陽不會全交待在這了吧?他膽大包天地在心里暗暗琢磨著,面上卻半點不顯,腰彎到極點,聽候吩咐。
“去換水,再拿干凈的衣裳來,你親去,別讓旁人經手。”皇帝的聲音聽不出情緒,臉也掩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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