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整顆心都火燒火燎地焦灼不已,沒有心思哄她,將人放到寬敞的流理臺上,直接去拽她的一條腿。維楨從來不曾這樣將身體纖毫畢現(xiàn)地展露在男人面前,沈飛還要分開她雙腿,一時心膽俱裂,緊閉上雙眼,一邊放聲啼哭一邊激烈地搖擺身體,沈飛一個不提防,被她一頭撞到下巴上。
沈飛心中一緊,他皮糙肉厚的沒關(guān)系,維楨可比玻璃玉器還要易傷易碎,連忙松開手去查看她的前額。維楨又疼又害怕,又震驚又委屈,哭得聲嘶力竭,見沈飛要摸她的臉,便雙手亂打亂推攮不讓他碰。沈飛也急了,加上擔心她掙扎得厲害扭著手腕或是摔到地上,干脆從掛鉤上扯過那件白色襯衫,用兩只衣袖把維楨雙手在頭頂捆起來往后纏到比她手臂還粗的水龍頭身上。
維楨肯跟沈飛過來,一則是這個時候沒有其他地方可去,二則她認為沈飛之前那么些天既然沒有動她,這會子理所當然也不會強迫自己。措手不及之下神經(jīng)像拉滿的弓弦般繃得過緊,渾身簌簌顫抖,稍微一碰便蜷作一團,小聲地一味哀求:“別碰我,別碰我,不要綁住我……“
沈飛有些許不忍,松松地攬著她柔聲哄道:“楨楨,別害怕,我真的沒想對你做什么,就是看看而已。你怎么怕我怕成這樣?我什么時候舍得下狠手去傷害你?”維楨額頭上撞到的地方已經(jīng)紅腫起來,有一元硬幣那么大,她額頭小巧微凸,皮膚粉白,淤痕就顯得更加怵目驚心。沈飛心疼壞了,湊過去輕輕給她吹。
維楨略微冷靜下來,仍是凝噎不止:“真的、真的不會強迫我,是不是?”
“嗯,今天不會。”
“那你綁著我的手做什么?松開好不好?”維楨將信將疑地望著他。
沈飛笑起來:“不行,等我看完再放開你?!?/p>
“我不想讓你看,快點放我下去,沈飛,你不要臉,憑什么綁住我?”維楨又再抽抽噎噎起來。她覺得屈辱而不解,沈飛怎么可以上一刻對自己情深款款,軟語溫存,下一刻就罔顧自己的意愿胡作非為。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做錯了什么,會將自己置于這樣進退兩難的境地,她已經(jīng)想抽身了,卻連分手的話都不敢再提。維楨畢竟太過年輕,出身良好,生活富足,日子過得風輕云凈,不曾被強權(quán)威逼過,沒有經(jīng)受任何的坎坷和傷害。
沈飛是那樣強勢,比她聰明強壯一百倍,強弱懸殊,她覺得自己身處一種上天無門入地無路的困境中,找不到出去的方法,只能一味地退讓哀求,希望沈飛可以大發(fā)慈悲放過她。
沈飛沒有解釋自己憑借的是什么,實話都有些傷人。他小時候是天之驕子,想要什么自然有無數(shù)的人雙手奉上;成人之后更是懷黃佩紫,別人不送上門的話他自有能力去掠奪,更加恣情無度,有天無日。
維楨的出身自然矜貴,她父親是名德重望的研究學(xué)院院士,還有一個任由她母親予取予奪的羅霂蘭帝國王儲萊昂.垌文迪許。他不是害怕對上這些人,而是根本就沒有必要。維楨心思單純,他只要不是明目張膽地強迫折辱于她,平日寵疼著些,她必然不會把自己想得太壞,哭哭鼻子,鬧一下脾氣就過去了;再者維楨本身在情愛上基本是懵懂無知,性子又冷淡內(nèi)向,與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雙親都并非是親密無間,這種私人的事情肯定不會向任何人請教。等她畢業(yè)之后,略施小計騙著她先跟自己在星網(wǎng)上訂立婚姻協(xié)議,除非有一天沈氏世族倒臺或是他沈飛身敗名裂,一旦倆人成為合法夫妻,她插翅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沈飛把維楨都摸透了,將事情一一算計過,對待維楨時不免有些肆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