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氣氛頗好。
維楨胃口還可以,喝了整整一碗湯,沈飛歡喜極了。德洛莉絲是個健談之人,維楨不時搭幾句話,餐桌上三人相談甚歡??焐⑾臅r候德洛莉絲出去了一趟,回到飯桌上便神色有異,言談間更是前言不搭后語,后來半道上說有急事需要處理,就與沈飛維楨分道揚(yáng)鑣了。
各自應(yīng)付完下午的課,沈飛接維楨一同吃過晚餐,將她送至晚間選修課的教學(xué)樓前,吩咐道:“下了課之后,在這里等我來接你。今晚多米尼克是東道主,在酒吧定了大包間。晗熙他們幾個抱怨久不見你面了,請你移一移玉步。寶貝兒,等會換上那條石榴紅的裙子讓我瞧瞧?!蹦鞘且患谱由莩薜暮谏疗汤C香根鳶尾的小紅裙,沈飛親自挑的,知道小丫頭偏好花卉刺繡工藝的衣物。果然維楨一見之下就喜歡得很。
沈飛只恨找不到由頭去對維楨好,但凡是她想要的,莫不絞盡腦汁尋了來討她歡心。偏偏維楨的性子與其母如出一轍,清心少欲,對什么都淡淡的,既不在意裝扮,又不重視黃白之物;生活上雖然講究細(xì)致潔凈,卻從來不追求奢華,看似什么都可以將就,其實(shí)內(nèi)里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維楨在食物上比較挑剔,亦不過是些尋常的精致小吃食,她在物質(zhì)上對沈飛連半點(diǎn)要求都沒有過。
沈飛上次特地定了一枚名家手工制作的2克拉薩詩法雅寶石戒指——安多利亞星區(qū)十分崇尚古琧斯文化,近年來更興起了用戒指求婚之風(fēng);珍而重之地揣在懷里,打算回到學(xué)校倆人獨(dú)處時送給她。誰知在吧里喝高了,身邊的維楨又桃腮微紅,風(fēng)嬌水媚,心里一激動就把戒指掏出來套到她手指上。
維楨雙眉一蹙,直接拿下來塞回他手里,搖頭如搗蒜地嘟囔:“我不要,我不喜歡戴戒指。爸爸以前買了個醉黛緹寶石的給我,洗澡時手上一甩,直接就把戒指摔進(jìn)馬桶里,嚇得我再也不敢在手指上戴飾物了。”當(dāng)著一干好友的面,沈飛臉都?xì)饩G了,戒指是隨便亂送的么,這臭丫頭是真不懂還是故意不肯接受?
蔣晗熙笑得登時將嘴里的酒噴到對面的人臉上。
其實(shí)維楨并不討厭那枚戒指,女孩子嘛,都中意亮晶晶的小飾物,她只是心里有些抵觸。拿人的手軟,她沒想過會與沈飛發(fā)展到談婚論嫁的階段,物質(zhì)上的牽扯自然越少越好。
維楨皺了皺眉頭對沈飛道:“你知道我不喜歡蒲吧的。”
維楨有一回被父親安斯艾爾.垌文迪許最得意的門生利安瀾和其余幾名弟子悄悄領(lǐng)去酒吧玩。幾個師兄知道維楨就是安斯艾爾的命,因此將她看得很緊。利安瀾牽著粉妝玉琢的小師妹跳了一支舞,為她端了杯不含酒精的果酒,然后眾人就陪著她在包廂里聊天說笑。垌文迪許先生知道之后仍是勃然大怒,差點(diǎn)把幾個弟子逐出師門,維楨也被方瑾儒禁足了兩個月。維楨自此再也沒有去過夜店。與沈飛在一起之后,硬被他拉去了兩三次,心里有點(diǎn)不滿。
沈飛也不想總是勉強(qiáng)她。然而他出于社交需要,得經(jīng)常出入各種會所。他一來是舍不得維楨,恨不能每分每秒都將人鎖在身邊;再者是有點(diǎn)不放心她。小丫頭生得杏雨梨云,勾死人,就算是乖乖呆在學(xué)校里,他亦不敢掉以輕心,誰知道會不會被哪個油頭粉面的小子花言巧語騙了去。因此只好哄著維楨跟他一起。那些地方雖然有點(diǎn)亂,不過有他照看著,決計沒人敢覬覦她。
沈飛抱住維楨的腰:“寶貝兒,偶爾去一次不要緊的,有我陪著你呢。你看書也行,上星網(wǎng)也行,喜歡怎么著都可以,就是整晚板起一張臉也沒人敢挑你刺?!?/p>
維楨道:“好好的我為什么要擺臉色給別人瞧?我就是不喜歡那種環(huán)境而已。你自己去不可以么?我下了課就回宿舍睡覺,不會在外面亂跑的。”
沈飛就是想與她待在一塊,接著勸道,“楨楨,你也知道多米尼克這人,你若不去,他不會以為你不習(xí)慣那種氛圍,只認(rèn)為你不賞臉呢?!?/p>
維楨嘀咕道:“他就不能賞我個臉,別叫我去了?上次他一個人就帶了兩個女人去,喝多了直接就——”她臉一紅,“好不要臉?!蹦峭砩先朔爬诵魏【退懔耍蝻w看了就有些忘形,嘴對嘴地強(qiáng)灌了自己兩杯紅酒,還把她壓在沙發(fā)里上下其手,直到把她惹哭了才停下來。
沈飛癡迷地望著維楨瓷白的臉蛋染上一層淡淡的嫣紅,當(dāng)真是素若春梅綻雪,艷似霞映澄塘,不由心猿意馬起來:“也就是過過手癮而已,人家那時候衣服都還穿得整整齊齊的?!辈贿^一男二女出了包房之后做過什么,就不好保證了,多米尼克向來是個沒啥節(jié)操的人。他粗糙的指腹順著維楨的耳際一路往下滑動,“楨楨,你怎么漂亮成這樣?!?/p>
維楨按住他亂摸的手:“這次他還會帶好幾個女伴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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