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公子也是個厲害角色。你們這幾家人就沒有一個善茬。”葉斯廷笑起來,“那小姑娘是倒了什么霉才落在你手上?!?/p>
沈飛笑得古怪:“剛才說起你在學院任職,楨楨一本正經(jīng)地說不能想象你拿著本教科書給人傳道授業(yè)解惑?!?/p>
葉斯廷不由噴飯:“艸,隨便翻開哪本書,我能認得一半字就頂了天了?!?/p>
他笑容微斂,“維楨確實叫人心動。她年紀那么小,又嬌得跟朵水仙花似的,你別玩得太狠了,往后人家還要結婚成家呢?!?/p>
“我就差把她供起來了,哪里舍得下狠手?!彼秃咭宦暎皼r且她除了我還能嫁誰去?”
葉斯廷錯愕道:“你是玩真的?。磕慵依锬芡??”
沈?qū)椓藦棢熁遥骸氨日渲槎家?。幾年之后我爹媽都得仰仗我,還能管得了我娶哪個?”他嘆了口氣,“我現(xiàn)在擔心的不是我爹媽不同意,是人家爹媽能不能同意。不對,還得加上個萊昂叔叔,艸了!”這個叔叔后面還站著偌大個羅霂蘭帝國!他沈飛的追妻路不是火葬場,他娘的是十殿閻羅!
“該!叫你以前葷素不忌!”葉斯廷笑得前仰后合,“我看維楨配你是可惜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一說起維楨沈飛就站不住了,把煙掐滅跟葉斯廷一塊往里走,剛進包房卻看見維楨可憐兮兮地抱頭趴在桌上。
沈飛臉色微變,幾步上前抱起她,“楨楨,怎么了?頭很疼么?”
逐漸平靜下來的維楨又委屈起來。
沈飛憑什么騙自己?又不是自己求著他要交往的,明明是他軟硬兼施逼著自己跟他在一起,還連累她面對這樣的難堪處境。她既羞且惱,滿腔的憤懣便化作淚珠一滴又一滴自鴉翅般的濃密睫毛間沁出來。她的哭泣是近乎無聲的,初生的小獸般細弱地嗚咽著,帶了點唯恐打擾到旁人的嬌怯。
聽聞動靜趕過來的多米尼克看得雙眼發(fā)直,戳了戳一旁的葉斯廷,大著舌頭道:“兄弟哪,我真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看人哭看硬了?!?/p>
葉斯廷根本沒聽清多米尼克在說什么,他剛叼嘴里的煙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