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次宣云并沒有再追上去的沖動,她的腿確實已經(jīng)走不動了。
剛剛因為著急,她并沒有看清楚路,整只兔撲到了地上,現(xiàn)在膝蓋還在隱隱犯疼。
她小心翼翼掀起裙子,在看到上面的血肉模糊的傷口時,眼眶一熱,又控制不住想要流淚。
一路上她就在忍耐,因為她想起大灰兔說過沒人會喜歡哭包。
而現(xiàn)在大灰狼已經(jīng)開始厭煩她了,她自然不能夠再像之前跟媽媽撒嬌一樣,對大灰狼撒嬌,甚至她要討好這個看似很兇,實則對她很好的大灰狼。
說起來這還是小白兔第一次從同齡人身上感受到純粹的善意。
以往的同伴都嫌棄她沒有爸爸,不愛跟她玩,還覺得她是個嬌氣包,總是嫌棄她哭。
大灰狼雖然也嫌棄她哭,但是他卻從沒有真正的將她拋下。
她還挺喜歡這只大灰狼的。
等洛飛星抖著耳朵從山洞外進來,看到的就是宣云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畫面。
……
洛飛星胸腔里的那股怒火再次熊熊燃燒。
只是視線里觸到了她慘不忍睹的傷口,那股郁氣又只能強行壓下來。
他周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動作卻異常的溫柔。
睡夢中的宣云突然被人抓住了腿,她下意識的掙扎。
手下的肌膚太過柔軟,洛飛星掐著她的肉甚至都有種飄在云間的錯覺。
他厲聲呵斥:“不準動!”
身下的嬌軟果然僵住了身形一動不敢動。
洛飛星深吸一口氣,將砸好的藥材直接覆上她的傷口。
“?。 彼瘔糁械男仆蝗桓惺艿揭还纱掏?,激動的整只兔從地上蹦了起來。
而洛飛星也是第一次做這種替人服藥的事,原以為按照他平時的習慣將草藥敷上去再綁緊就好了。
誰知道這只兔子會一個亂動,他所有的努力都功虧一簣。
看著地上鮮嫩的草藥,洛飛星咬了咬牙。
宣云剛醒過來大腦還是渾渾噩噩的,見洛飛星僵在她的腳邊,她還擔憂的問:“你怎么啦?”
洛飛星額頭青筋跳了跳,深吸幾口氣才抬頭看向蠢兔子。
在看到她眼眶里晶亮的淚水時,他僵住。
而此時宣云也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讓自己睡夢中驚醒的東西是什么東西,緊張的整個人都在顫抖。
“狼……狼哥哥……我……我的腿怎……怎么綠……綠的?我……我不會中……中毒了吧?嗚哇哇!兔兔不會死了吧!”
聽著她的哭嚎聲,洛飛星額頭青筋跳的更快了。
他真的很想撬開這只蠢兔子的腦子,看看里面到底裝了多少斤的胡蘿卜,為什么能夠長得這么蠢。
他有些忍不住的說:“閉嘴!我這是在給你敷藥!不想腿斷就給我乖乖別動!”
宣云抽噎的動作一頓,緊張的僵住了身體,眼淚要掉不掉的掛在睫毛上。
洛飛星根本不敢看這蠢兔子到底有多愛哭。
再次拿起一旁的草藥覆上她的傷口。
“啊啊?。±歉绺?!好痛?。⊥猛煤猛窗。 ?
下一秒宣云再次哭喊出聲,只不過這次是真的不敢再動她的腿了。
看著小兔子雙手捂著自己的大腿,不讓自己亂動,洛飛星心里總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