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秦洛也當(dāng)真是個人物,雖然年輕些,可做生意卻從不缺手段,看似沉默不語,卻是個最難惹的人物,比起李鈺來竟毫不遜色。
這一來二去,手下人等既領(lǐng)略了老板娘的重視,也領(lǐng)教了這位年輕的秦管事的手段,于是便個個老實起來,白家的生意也蒸蒸日上。
吟惜眼看著情況穩(wěn)定了,這才敢放松下來??蛇€沒等她輕松幾天,便又遇到一樁事。
那晚她本來打算回大宅休息,可剛剛乘了馬車沒走多遠(yuǎn),秦洛卻追了出來,遣了馬夫,自己跑到了車上駕車。
“秦洛,出了什么事?”吟惜在車?yán)飭枴?/p>
“夫人,我們回去再說?!鼻芈宓穆曇艉艿停黠@是防著什么人。
吟惜聽了這話便不再問了,心里也大略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一會兒到了白家大宅,秦洛下了車親自送吟惜進(jìn)去,又將宅子里的主管叫來一一吩咐,這才到后院來見吟惜。
“剛剛出了什么事?”吟惜看著他問。
“夫人,有人跟蹤你?!鼻芈宓溃骸拔伊粜牧诉@幾天,發(fā)現(xiàn)都是一撥人。”
原來是這樣,吟惜點點頭,也猜到會是這樣。
“我已經(jīng)吩咐了管事的讓他們留心,”秦洛道:“今晚我就歇在前院,夫人有事盡管吩咐?!?/p>
“知道了?!币飨c了點頭:“只是辛苦你了?!?/p>
秦洛看了看她,沒有說話,只躬敬地退下去了。
居然有人跟蹤自己,吟惜一面換衣裳一面思量著,如此說來這事兒還沒完。那些人在自己家里翻了半天,沒有得到想要的,于是便開始在自己身上打起主意來??磥矶虝r間內(nèi)是不想甘休了。
換了衣服在床上躺下,吟惜突然覺得有些荒涼,是那種摸不到邊跡的荒涼。床很大,卻冰冷,如同她的心。吟惜忍不住嘆息,她已經(jīng)開始依戀起男人炙熱的體溫起來,對于一個寡婦來說,這是不是就是最大的悲哀?
這段日子以來一直忙,忙得她都暫時忘記了自己的欲望。情之說讓她少去那個地方,可他哪里懂,她身體里的欲望已經(jīng)被他們牽了出來,再說回去,談何容易。
一夜無眠,早上的時候秦洛過來,臉色竟也是疲倦。吟惜見了有些不忍,說道:“既然他們都跟了這些日子都沒有什么動作,那就讓他們這么跟著吧,你回去好好歇一下,不用在這里守著了?!?/p>
秦洛還想再說,卻被吟惜打斷了,她又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可你總守在這里畢竟是長法,回去吧,我自己會小心的?!?/p>
秦洛抬頭看她,眼神有著執(zhí)拗的堅定。
吟惜淡淡笑了笑,柔聲說道:“回去吧,你白天還有那么多的生意需要你照管,累病了,我怎么辦?”
秦洛沒再多說,只是沉默地行了一禮便出去了。
吟惜苦笑,搖了搖頭,按理說她既知道他對自己有些情愫,是不該去尋他來照管自己的生意的,可是不去求他,又能去依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