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無悔?”
“無悔,”情之說道,終抬了頭目光熱烈地看向吟惜,一字一句說道:“情之愿意陪伴夫人?!?/p>
吟惜心中一動(dòng),靜靜地對著情之的目光不語,這個(gè)孩子……總是這樣。
旁邊的無夜聽了,只用那雙桃花眼斜睨了吟惜,笑道:“白夫人好手段,竟把我這書童的魂也勾走了,無夜佩服?!?/p>
吟惜笑笑,向情之伸了手出去,柔聲道:“情之過來?!?/p>
情之過去,在吟惜身邊蹲下,用雙手捂了吟惜的手:“夫人。”
吟惜把手抽出來搭在他的肩上,把唇湊近了他的耳邊輕聲地蠱惑:“情之,抱我起來,我們?nèi)e的地方,嗯……就上次的那個(gè)書房,好不好?”
情之身體一顫,一把把吟惜從軟塌上抱起往門外走去。吟惜用手臂環(huán)著情之的脖徑,吃吃地笑,回頭叫著香惠的名字,眼睛看著的卻是無夜。吟惜的嘴角輕輕地挑起,眼角眉梢都帶了嬌媚的笑意,只是笑吟吟地看向無夜:“香姐姐,我可不是你?!?/p>
是的,她不是香惠,也不再是那個(gè)青澀的白吟惜,現(xiàn)在的她,只是一個(gè)放縱情樂的女人。無牙算什么?情之又是何人?不過是滿足她欲望的工具而已。
書房仍是原來的書房,有著淡淡的墨香。軟榻上搭著薄薄的綢緞,華貴而又舒適。
“夫人?!鼻橹畬⑺诺介缴?,在她身邊坐下。少年清亮的眸子輕輕垂下,斂住了一片月光。
白吟惜躺在榻上,以手支頤嫵媚地笑,半晌才道:“情之……太安靜了,給我彈個(gè)琴吧?!?/p>
情之聽了,便聽話地起身,走到案前,案幾上正是一把七弦。
他手腕微抬,“錚”地一聲,忽然響起了不合調(diào)的尖銳的琴音,一下將這室內(nèi)的靜謐和諧之氣打破。情之抬眸,見白吟惜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便深深回了她一笑,手腕輕轉(zhuǎn),一串悅耳細(xì)碎的琴音便從他的指尖滑出,正如一個(gè)春暖花開,百鳥啼鳴的情之。
而上次見面,她還叫他滾。
情之彈奏的時(shí)候白吟惜沉著張臉,一曲畢,她卻笑了,對情之招招手,說:“過來?!?/p>
情之欠了欠身,走到白吟惜身邊,白吟惜拍拍身邊的塌,讓他坐下,然后拿起窗臺(tái)上做裝飾用的孔雀羽毛,問:“情之,你第一次跟女人上床是什么時(shí)候?”
情之一愣,答道:“十六歲的時(shí)候?!?/p>
“你可還記得那女人的模樣?”白吟惜問。
情之眸色一沉,看著她,不回答。
“嗯?”白吟惜手指挑著孔雀毛,輕輕滑過情之白皙修長的脖子。
“記得。”情之干澀地說了兩個(gè)字。
“那時(shí)候你已經(jīng)在山莊了?”白吟惜繼續(xù)問。
“是?!鼻橹恍α?。
“早見慣了風(fēng)月?”白吟惜卻笑了。
“是?!?/p>
“那次,你是被強(qiáng)迫的嗎?”
“……不是?!?/p>
“哦?那你喜歡那個(gè)人么?”
情之看著她,半晌才回答說:“她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