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吟惜猜不透他的意思。
見此情形,無牙自嘲地笑笑,這才道:“一會兒你便知道了?!闭f著,便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吟惜想不透這男人的心思,這個無牙雖說是陪人作樂的公子,可是這氣派倒像是世家公子一般,架子十足,搞得自己倒像個小媳婦。
不過,這樣也挺好。
想到這兒,吟惜笑了笑,真的太久沒有嘗到被人疼惜的滋味了。
此時天色已晚,各處都點了明亮的大燈籠,或粉或紅,好不新鮮。無牙一路帶吟惜繞過樹木花叢,小橋回廊,這才來到了正廳。卻只見這里早已擺好了戲臺與酒席,一眾貴婦與公子已經(jīng)到了。
見吟惜與無牙走了過來,香惠忙笑著迎過來,一把拉過吟惜低聲道:“滋味如何?”
被她這樣一問,吟惜不由面色飛紅,只輕輕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
香惠見此情形便知事已成,于是笑道:“姐姐說的不錯吧?不會虧待你的,這位無牙公子聽說性子驕傲的很,沒想到與你這樣投緣,也算是難得了?!?/p>
無牙是這樣的人嗎?吟惜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不由笑了笑,心里想起他對自己的體貼,只覺得有淡淡的喜悅流過。
客人們都與自己相好的公子坐在一處,吟惜自然與無牙坐在一起。
剛一落座,戲臺上的戲便唱了起來,都是些優(yōu)雅清淡的曲子,適合夫人們的興趣。那些公子與貴婦們是極熟的,于是都自去尋歡作樂。
吟惜這時才感覺自己已經(jīng)餓極了,于是便拈了桌上的點心來吃,那酥餅做的極好,薄脆香軟,只是那酥皮總掉的到處都是,可是此時餓了便顧不得這個。
情之侍立一旁,見她如此便倒了茶來,又拿起桌上的絹子道:“夫人小心污了胭脂?!闭f著,便替她輕輕擦去嘴角的酥皮。
吟惜被他這般舉動弄得一怔,雖然有些驚訝,可這樣親昵的動作由眼前的少年做出竟毫不做作,反爾自然的很,于是便沒有躲,只任他擦拭。
這時,已有小童換上了梅花清酒,于是情之便放了絹子,執(zhí)壺替吟惜倒了一杯道:“夫人且嘗嘗這酒,是我們莊主親自釀的,只送有緣人,輕易是嘗不到的。”
那酒一入杯中便顯出淡碧色,清澈透亮,帶著一股清香,讓人不得不喜歡。
吟惜被情之勸著,于是便抿了一口,果然馨香可口。
“多謝情之公子。”吟惜笑著道謝。
那情之俊美的面容對上吟惜的笑,竟然微有些紅潤,輕輕施了一禮便施然退后。
這時戲已經(jīng)唱到了一半,吟惜才想起無牙,轉頭間卻見他冷著臉坐在旁邊,眼前的東西竟是一口未動。
今天他與自己一直在一起,此時怕已經(jīng)餓了,可這會兒吟惜卻想不明白他為什么一口不用。想到這兒,于是她便拈了一塊點心道:“公子嘗嘗這個罷?!闭f著,便遞到他的唇邊。
無牙的目光這才從別處收回看向吟惜,似是猶豫了一下,這才輕輕噙了那點心。
吟惜本以為他不高興,此時見他吃了自己拿過去的東西,于是心中才放松下來,便抿了一口茶??蛇€未等她喝完,卻無牙有力的手臂攬了過去,緊接著他的唇便狠狠地吻了下來。
雖然兩人已有肌膚之親,可這般當著眾人親近,卻仍讓吟惜有些緊張,她微微掙扎,似乎想推開他,可還未等她用力,雙手便被他狠狠禁錮住,動也動不得。
直到他吻完,吟惜只覺得自己都要虛脫了,只有大口喘氣的份兒。
無牙卻似乎很高興,他伸手將吟惜攬在臂彎里,抿了一口清酒,又悉數(shù)渡進了她的口中。
戲臺上的戲依依呀呀唱的正起勁,臺下的戲也正在上演,吟惜只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從未如此高興過,竟似神仙一般,樂不思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