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她約了李鈺過來談生意上的事。
白府對李鈺來說并不陌生,老板娘在白府后院交待事務也不是一兩次了,雖然不能說他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但來的時候確實沒踹著輕薄的心。
月很美,花很美,連廊里的燈也很美,可如何美也美不過亭子里的那個人。
白吟惜垂首望著池里的鯉魚,像是根本沒發(fā)覺他的到來,腿蜷在凳上,裙擺一直翻到膝蓋,她的半個身子都探出了亭子,對著他的,恰是細腰,翹臀……
李鈺走近亭子,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喚了聲:“夫人?!?/p>
白吟惜慢慢回過頭來,臉色竟是少女般的嬌羞和緋紅,“來了啊,你遲到了哦?!?/p>
李鈺低頭看著鞋尖,雙手捧著帳本說:“夫人,這個是您要的看的賬?!?/p>
“哦。李鈺啊,你過來點,我夠不到?!卑滓飨ё谕ぶ叺拈L凳上,兩只腳卻擱在圓桌前的凳上,正對著他。她后背懶懶地靠在柱上,抬了下手,自然夠不著離她的腳還有五尺遠的李鈺了。
李鈺無奈,只好上前,在離她腳尖三尺處停下,微微抬了下眼,見還是夠不到,于是只能再向前走了三步,停在她的腳邊,雙手捧上賬本。
“夫人請過目。”他強忍著不去看白吟惜那一對粉雕玉琢的裸足。
白吟惜接過賬本,動了動身子,腳尖似無意般輕點了下李鈺的腿,這才收回。
她依然是斜躺著的姿勢,腳收在身側,卻沒放下,膝蓋并攏彎曲放在長凳上,裙擺順大腿著向下滑,從李鈺的角度,幾乎能看見整條大腿。
“太暗了,看不清楚,燈拿過來?!卑滓飨е噶酥笀A桌上放著的油燈。
李鈺不好拒絕,小心翼翼地提了燈,再靠近了一步。
“走近些,照著?!卑滓飨Х愿赖?。然后坐直了身子認真翻看賬本。
李鈺恰站在她身邊,粉紅的肚兜系得并不高,微微俯下身,便是滿目春光。燈光下,她膚若凝脂,猶如二八少女的細膩嬌嫩,而身姿卻更加風韻成熟。
李鈺不由得一陣面紅耳熱,移開了目光,在心里斥責自己的猥瑣。
“這筆錢怎么欠著了?”白吟惜指著帳本一處問李鈺。
李鈺低頭看了一眼,回道:“因為他們后來又要了幾批貨,現(xiàn)已約定下個月結清?!?/p>
“好,那就交給你了。”白吟惜把賬本還給李鈺的時候,手觸碰到了他的手,李鈺一驚之下賬本沒拿穩(wěn),竟落到了地上。
“對不起?!崩钼曘读讼律?,慌忙蹲下去撿。
他的鼻尖聞到了夾著桂花香的酒味。
李鈺尚未站起來,白吟惜的手就搭到他的肩上,輕聲說,“來陪我坐會?!?/p>
李鈺見推脫不得,不敢坐在白吟惜的身邊,只在她剛才擱腳的圓凳上坐來下來。
“夫人,夜深了,您多加件衣服吧,會著涼的。”李鈺眼睛看著圓桌上玲瓏的酒杯說。
“嗯?啊……你這一說,真的有點冷了……”白吟惜身子向前傾去,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
“夫、夫人……”李鈺緊張地想抽身,但白吟惜哪里讓他走,握著竟不放了。
“你的手真好看?!卑滓飨лp笑著捧起他的手細細打量,那眉目間的笑意純潔,絲毫沒有淫靡之色。
“夫人喝多了?!崩钼暡桓矣庠剑Ь吹卣f。
“嗯?喝多了?噢,對了,我剛才喝了點酒。”白吟惜抬起一只手,輕輕揉了下脖子,“最近太累了,李鈺,你也辛苦了。”
“哪里?!崩钼曏s緊說。他看見白吟惜披著的紗衣滑落下了肩頭,粉紅的肚兜上印了一朵海棠花,抬手的時候,整條手臂都露出來,細致白嫩,正常的男人都不能無動于衷。
李鈺不是圣人,況且對白吟惜還是心存著愛慕,只是他告誡自己不能妄自輕薄唐突了佳人,否則他跟那些禽獸有何區(qū)別?
“真有點冷了呢?!卑滓飨н@次抬起玉足,直接搭在李鈺的腿上,蹭了蹭,手指輕輕滑過他的胸膛,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幾乎都坐到了他的腿上,嬌笑道,“嗯~走不動了,李鈺,把我抱房里去吧?!?/p>
李鈺嚇得身子都僵住了,“夫人,您不要這樣……”
白吟惜一下子冷下來,看著他,不說話。
果然還是被拒絕了,當真是何其難堪!
死心吧,白吟惜你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