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牙卻笑了,揮鞭逼開黑衣人,低了頭問吟惜:“你哭什么?我不是還沒有死么?”
遠處有人影往這邊掠了過來,當前的一人速度極快,幾個躍起就已經(jīng)到了眼前。
是無夜,他用劍挑開黑衣人從后面刺向無牙的一劍,轉頭冷聲問無牙:“如何?”
無牙笑道:“這位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一劍封喉,估計是那老狗請過來殺我這苦主的,你替我好好招待招待他,我先回去了?!?/p>
無夜冷聲說好,連人帶劍往黑衣人卷了過去。
無牙雙手一抄把吟惜從地上抱起來,笑道:“這回你跟我來吧!”說著就抱著吟惜往園后掠了過去。
無牙住的是個極僻靜的所在,像是已經(jīng)進入到了一醉山莊的深處。他在門口處放下了吟惜,拉著她推開門進去。這是個裝飾很簡樸的屋子,和山莊前面的房子完全不同,沒了那盈鼻的濃郁香氣,只存了些淡淡的墨香。
無牙把燭燈點亮,笑著問吟惜:“怎么樣?”
燭光下,他的面色有些蒼白,眸子卻黑亮的驚人,只是含著笑看著吟惜。
吟惜哪里還有心思觀賞這屋里的擺設,只是問:“你傷的重不重?不要請個郎中看看么?”
無牙笑了,隨意地掃了自己肩上的傷,轉身從書架上拿了個小匣子過來,笑道:“我們這種人哪里那么嬌氣,又不是要緊的傷。”
他在書案邊坐下,打開匣子拿了些金瘡藥和干凈的白棉布出來,一使勁撕下了受傷的胳膊上的袖子,用棉布沾了酒擦拭傷口。那傷口雖不長,卻極深,看著很是嚇人。
吟惜腿腳已經(jīng)是有些軟了,見他用烈酒去擦傷口,她都替他疼了起來。
無牙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問:“你害不害怕?”
吟惜臉色蒼白,唇瓣早已經(jīng)被貝齒咬地沒了血色,可還是沒有避開視線,倔強地搖了搖頭。
無牙笑道:“那好,你過來幫我把傷口纏上?!?/p>
吟惜沒說話,腳下如同踩了棉花般地過去,拿起桌上的棉布條,一圈圈很仔細地把無牙的傷口包扎好。
無牙輕笑著看她,湊近了她低笑道:“我背后也有傷,你幫我處理一下吧?!?/p>
吟惜依言又把他的衣衫撩開,看到了他背后的那道傷口,學著他的樣子先用烈酒擦了擦傷口,這才用布條去包扎他的傷口。
他的胸很闊,吟惜站在他的身后,幾乎把身體都貼到了她的背上,才能用手把棉布從他的身前繞過來。他突然低低地笑,等她的手再次繞過身前的時候,他突然抓了她的手,把她的身體拉到他的背上,偏了頭問:“你剛才為什么要站在那里看我?”
他的胸很闊,吟惜站在他的身后,幾乎把身體都貼到了她的背上,才能用手把棉布從他的身前繞過來。他突然低低地笑,等她的手再次繞過身前的時候,他突然抓了她的手,把她的身體拉到他的背上,偏了頭問:“你剛才為什么要站在那里看我?”
“不要錢的春宮戲,為什么不看?”吟惜冷笑,想抽回手,無牙卻不放。
“看得可過癮?”無牙挑起唇角。
白吟惜翻了個白眼,道:“看來公子傷得不重,我還是先走吧,免得煩了無牙公子的心?!?/p>
“真是無情?!睙o牙笑起來,手卻一點都不放松,承受住她靠在自己背上的分量。
吟惜也不說話,夏日里的涼風微微掠過,燭火晃動,忽明忽暗,窗外傳來了不知疲倦的知了的叫聲,不顯聒噪,反覺靜謐。氣氛開始曖昧起來,有一些不明的情愫在暗暗流淌,兩人都不想說話,也不動。
若是二八少女,她或許會懷春羞澀一番,可此情此景,縱然心動,卻也徒增了苦澀。
白吟惜兀自出神,直到胸前涼涼的濕潤感透過夏衣微薄的布料,她方低頭看了一眼,驚覺無牙的血已經(jīng)浸濕了粗粗纏在他的布條,沾上了她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