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花被吻得濕潤,淫紋像是施在她身上的咒,時芙迷離地喘息著,好不容易讓自己維持清醒。
新公司的開幕典禮本應(yīng)在周一舉辦,因為他們太忙才改到周五。
究竟忙到什么程度呢,譬如現(xiàn)在他正抱著她,沒過一分鐘就說該去開會了。
“唉,對自己的產(chǎn)業(yè)就是上心,”她撥弄他的領(lǐng)帶,哀嘆妖媚,“常笛說你以前每周只來公司三天,游手好閑得很。”
“時總不放心的話可以每天來監(jiān)工,”他望著她,排布寵溺的陷阱,“要是寸步不離的話就更好,我一定歡迎?!?/p>
“知道你在想什么,壞蛋,”時芙嗔他,把問題拋回去,“對了,陸沅陪我來看選址的那天你不在,你說家里有事,要緊嗎?”
“不要緊,”他把她放下,目光別有深意,“家規(guī)信教,懺悔的儀式而已?!?/p>
懺悔。
這兩個字在時芙心中縈繞不去,直到幾天后的典禮,她坐在第一排,看著他和陸沅輪番上臺致辭,背后的投影幻燈片印著他們二人的名諱,工整地列成兩排。
在投影放大之下,再熟若無睹的字似乎都禁得起雕琢。
三點水偏旁就像她的貓眼石水滴耳墜,極度對稱,極度一致。
或者說,完全一致。
時芙抿了一口香檳,心跳紊亂些許。
她是屬于需要靈感的那種生命,無厘頭的猜測不包含任何推敲,但偶爾能歪打正著。
她記得陸沅喊過傅濯“老東西”。
她也記得,大戶人家在起名字的時候,同輩之間會共享名諱的偏旁。
桌上擺著會議紙,時芙不慎劃拉一筆,紙破了頁。
他們致辭完回來坐在她身旁,不約而同地關(guān)心她是否還好。
有些默契不是培養(yǎng)出來的,而是血緣作祟。
時芙遲疑些許,終究還是問了。
“你們…是不是哥哥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