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挺好的,都是上一輩人在作孽,”薈姨把扇貝剖開,“她走以前,我們請她吃個飯?”
“好?!皶r芙點點頭。
她算了算時間,蘇籟和唐昊應(yīng)該也要去留學了,她肯定會送送他們,下一次見面也不知道是何年。
心里想著事,睡裙不小心沾上水漬。
”來,快拿紙擦擦…咦?你腰這里怎么回事?”
聽薈姨一問,時芙驚慌地低下頭。
春夏款的睡裙材質(zhì)普遍偏薄,單層法式白紗覆在她身上就跟情趣內(nèi)衣似的,清楚映出她的雪膚玉骨,小腹處隱約有一片妖紅。
“應(yīng)該是被蟲子咬了,”她搪塞著,連忙用手遮住,“我抹了藥,不要緊的?!?/p>
薈姨將信將疑的,但還是順著她的話往下說:“蟲子?那有點嚴重啊,老房子就是這點不好,你先別回房睡,我?guī)湍惆驯蛔佣紦Q一換洗一洗,明天再做大掃除。”
時芙看著薈姨蹬蹬蹬地跑上樓,一下子失了力氣,跌坐在椅子上。
幸好她提前把戒指藏進了保險柜,要是放在梳妝臺的話現(xiàn)在肯定露餡了。
可是薈姨對她的生活一直很用心,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瞞多久。
而且因為這個秘密,她甚至覺得時彥升和顧熙還是不要回國比較好,私定終身已經(jīng)屬于犯罪了,更何況是和兩個男人……
摸著小腹上的烙印,時芙越想越頭疼,心里的負罪感也再一次升起。
她想爸爸媽媽很久了,卻因為這個不希望他們回國,都不用反省就覺得既心虛又愧疚。
除卻傅濯和陸沅,在面對其他人時,她似乎隨時都能把事情搞砸,甚至連怎么砸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未來是什么情況。
但時芙明白一件事。
新公司,絕對不能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