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那是情有可原。
容璽數(shù)年來潛心修煉,他的父神與母神每每和他相見,都只會板著臉談起神力的話題,無怪乎他形成了這種孤高傲慢,口是心非的性格。
但一般而言,接觸到更多事物的容璽是會逐漸改變的,在他跟隨師父學(xué)習(xí)后,與最初相比,已經(jīng)稍稍變得不那么凌厲了。假以時日,想必能成為一個稱職而溫和的神明。
偏偏在這時候,云媚兒看上了還未成熟的容璽,并且打算硬生生地在他的生命里插上一腳。
那個荒謬的游戲從一開始就出現(xiàn)了意外,也不知是好是壞。
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們的幾位神都感覺又擔(dān)憂又期待。
“啊……你在生氣嗎?對不起?!奔o(jì)南泠懵了懵,回過神來,笑道?!暗且膊皇俏夷軌蚩刂频氖?,當(dāng)時他咻的一下沖過來,如果不是我反應(yīng)夠快的話,可能就變成獨眼龍了?!?/p>
她試圖用輕松的語氣來化解他眉間的凝重。
說實在的,紀(jì)南泠不是不介意自己的臉上多了一道血痕,人對自己的相貌大多都是十分愛惜的,她亦并非例外。
不過這是在游戲中,小小地生過氣后,她清楚還是把時間花在尋找線索上更實際。
“……我沒有生氣。”容璽悶聲答,怕她不信還強調(diào)了一遍?!罢娴摹!?/p>
他不能準(zhǔn)確地描述現(xiàn)在的感受,的確是感到憤怒沒錯,卻是對犯人,以及他自己的。
如果早些趕過去,她就不用受傷了。
那一刀就像劃在他的心臟上一樣,很淺,卻莫名地發(fā)疼。
“沒有就好。”她莞爾,用手指了指桌上的美味佳肴?!翱斐园?,否則小心我把它們?nèi)繏呤幑?,一點都不留給你?!?/p>
看著紀(jì)南泠溫柔的笑顏,容璽忽然很想抱住她。
不是因為要獲取什么亂七八糟的道具之類的理由,只是純粹的……想擁她入懷而已。
他的手緊握成拳又松開,還是放棄了那樣做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