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沙發(fā)上的賀煬這才起身,一步一步走來。
許承宴拿了杓子過來放在餐盤上,提醒道:"可能稍微有點燙。"
賀煬沒出聲,就只是望著餐桌邊的青年,有些出神。
青年的一雙桃花眼里寫滿了溫柔,身上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袖子稍微卷了起來,又似乎是因為在廚房比較熱,襯衫最上面的兩??圩記]有系上。
賀煬的視線落在青年白皙的鎖骨上,突然起身靠過去,從背后摟住青年,低頭枕在肩膀上。
許承宴一愣,出聲道:"先生?"
賀煬依舊沒有應(yīng)聲,低頭枕在青年肩膀上輕輕磨蹭著,嘴唇也貼在了青年的側(cè)頸處,一只手也伸到青年身前,一粒一粒解開襯衫扣子。
兩人已經(jīng)親密接觸過很多次,許承宴也知道賀煬的意思,不過還是問道:"先生不先吃東西嗎?"
"等下再吃。"賀煬隨意回了一句,手上稍稍用力,把人抱了起來,朝客廳走去。
賀煬將懷里的青年放在沙發(fā)上,居高臨下的望著眼前的人。
賀煬看著那雙桃花眼,緩緩抬手,解開脖子上的領(lǐng)帶,隨即將領(lǐng)帶遮在了青年的眼睛上,俯身下去。
而那碗熱騰騰的餛飩還孤零零的放在餐桌上,從冒著熱氣,到逐漸變涼。
一直到最后,賀煬也沒能吃上那份餛飩。
不過賀煬已經(jīng)"吃"到了另一份宵夜。
等到隔天早上,賀煬再醒來時,枕邊已經(jīng)空了。
賀煬起身來到走廊上,聞到了廚房那邊飄來的香味。
賀煬靠在廚房邊,就看到青年穿著睡衣,在廚房里做早餐。
許承宴也聽到了身后的動靜,回頭望去,笑了笑:"早上起得有點遲,沒買到餛飩皮,就買了餃子回來。"
鍋里的餃子已經(jīng)煮熟,許承宴關(guān)了火,拿了兩個碗過來。
兩人吃完早餐后,賀煬先回臥室換衣。
賀煬上午還要去公司,許承宴在一旁拿著領(lǐng)帶。
許承宴幫忙系領(lǐng)帶,又問道:"先生晚上回來吃飯嗎?"
"應(yīng)該會。"賀煬淡淡道。
許承宴整理好領(lǐng)帶,抬起頭,朝男人露出一個笑容,"那我晚上等先生。"
"嗯。"賀煬有些冷淡的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許承宴望著賀煬的背影,倒也沒覺得什么,畢竟他已經(jīng)習慣了男人的冷淡。
先生一直都是這樣,對身邊所有人都這副冷淡模樣,就算是在朋友發(fā)小面前也是永遠冷靜,很少會有情緒外露的一面。
剛開始的時候許承宴還會茫然,糾結(jié)先生到底喜不喜歡自己。
不過到了后來,兩人相處久了之后,他就逐漸釋懷了,因為先生就是這樣的冰山性格。
他也一直都在等著,等待冰山融化的那一天。
不過就算冰山不會融化,保持現(xiàn)狀這樣也足夠了。
至少他是先生身邊最特殊的那一個人。
他們像情侶一樣,在一起同居生活了五年。
而先生身邊也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小情人什么的。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好到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