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驃胸口一起一伏,盡力按捺,黑眸還是升起極為暴虐的情緒。
“好!好!”他團團踱了一圈,咬牙切齒地冷笑,“老子他娘的犯賤,舍不得動你。跟著你的人難道是死人?連個孩子都看管不住,居然讓你偷跑出去買藥。”沒有他的允許,沉拂硯無法私自離開學(xué)校,一出門就上蘇格拉瓦的車,她是怎么鉆到空子去藥店的?
沉拂硯一瞬間遍體生寒。這種情況下,無論她替蘇格拉瓦說什么話,都不啻于火上澆油。
霍驃已經(jīng)拿起座機撥通內(nèi)線,命令幾名心腹上來,并將蘇格拉瓦一同帶來。蘇格拉瓦原本很得他信重,他沒有直接吩咐蘇格拉瓦,而是通過其他人的口,交代手下的時候,用的字眼也不是“通知”,而是有著強勢意味的“帶來”,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善的信號。
沉拂硯又急又氣,“看管?偷跑?霍驃,我是你的囚犯嗎?我還有沒有一點兒人身自由了?”
既然撕破了臉,霍驃索性不再裝模做樣,“自由是個什么玩意兒?老子準(zhǔn)你有,你才有。”
“三次。我吃了三次?!背练鞒幟鎺ёI嘲,覺得之前對他的感動、動容尤為可笑。他再喜歡她,在乎她,也是以一種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霍驃對她與其說是愛,不如說是寵愛,如同對待一只他中意的寵物。
又補充,“上上周吃了兩顆,上周吃了一顆?!?
三顆。這個數(shù)字很微妙,讓霍驃震怒,又不至于完全絕望。他沉沉呼出一口濁氣,狹眸瞇起掃量她,“第一回,”想起二人的初次,即便在劍拔弩張的對峙中,仍無法自控地泛起一絲柔情和甜蜜,語氣溫和了些許,“你沒吃藥?”
意識到他在試探,或者說,生疑。沉拂硯心跳卡頓了半拍,她無法在霍驃的眼皮子底下撒謊而不露端倪,眼睫垂下,蝶翅般一顫一顫,真實流露的羞怯很好地掩飾了她的心虛,“我那時很慌,心很亂,又……又疼得厲害。哪里有精力考慮其他事情?!蓖耆惶峒澳莾扇账诩?,自己無法出門買藥,唯恐他疑心身邊的人,繼而牽扯到蘇格拉瓦身上。
霍驃喉結(jié)微滾。
是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沉拂硯的純潔、柔弱與嬌氣。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各種意義上的。她跟他之前,連和其他男人牽手的經(jīng)驗都沒有。
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沒再追問,心里慢慢盤算。
兩周前。周五晚,周六早、晚,周日早、午,從時段計算,要了她五回。至于射精,內(nèi)射她的次數(shù),太多了,他自己都記不清。三天內(nèi),她服用了兩顆緊急避孕藥。
上周,周五他到家將近凌晨,沒舍得弄醒她。周六早、晚,周日早上,共做了三回。周日午飯,她吃了幾口就一直反胃,精神很糟糕,他沒忍心再動她。周六晚到周日早上,他都沒讓沉拂硯離開自己的視線,所以這兩日她只吃了一顆藥。
目前來看,沉拂硯應(yīng)該沒有撒謊。霍驃正要追問她余下的藥藏在哪兒,他手下四人,包括蘇格拉瓦,已經(jīng)趕至,一字排列在洞開的房門外,個個垂眸斂目,不敢窺探張望,更無人擅自發(fā)言。
霍驃側(cè)身擋在沉拂硯前面,三兩下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她身上。盡管她原本的睡衣褲并不暴露。
抬腕朝蘇格拉瓦勾了勾指頭,“過來。我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