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糖覺得元麟才是真的有毒。
好話賴話都聽不進(jìn)去,油鹽不進(jìn),還總喜歡用拳頭辦事,哪怕撞了南墻吃了虧,下回還繼續(xù)撞,真沒見過這種人。
她艱難地把人攙進(jìn)家門,讓他在沙發(fā)上平整地躺好,然后打開燈回房間拿了醫(yī)藥箱,放茶幾上扭頭又去廁所接了一盆水出來。
“你這次又是怎么了,又是跟誰打架了?”
這話不說也罷,說起來是真來氣。
元麟本來想著要么就痛痛快快打一場,誰知道那小狗逼一口氣叫來了二十幾個人,烏泱泱的圍在校門口,元麟見不對就讓王以翔他們先走,結(jié)果最后誰也沒走,四人都挨了一頓揍。
真不愧是老狗逼生的小狗逼,狗都狗一塊兒去了。
但這些話元麟到了嘴邊又給咽回去了:“反正我不就是這樣么,天天就胡亂打架,跟誰打不是打啊,是吧。”
白小糖是真的不喜歡他這樣,可還是嘆了口氣,給他擰出毛巾來擦臉和手、腿上的傷口。
“疼嗎?”
“不疼?!?/p>
“……哦?!?/p>
“操!你他媽下了死手我能不疼嗎!輕點!”
白小糖看他總算跳了腳,彎著嘴角低頭把力道再一次放輕:“我以為你感覺不到疼呢,天天打架。”
“放你的屁。”元麟感覺到小姑娘柔柔的眼神就落在他的身體上,從他的皮膚上像是溫?zé)岬能浌莿游镆粯踊^去,讓他不自覺地便放松下來:“我哪里天天打架了,我就偶爾打,而且打的還都是狗逼,還都是他們自找的,活雞巴該?!?/p>
“……”
白小糖給他把身上的灰塵沙子擦干凈,臉盆里的水就已經(jīng)渾了。她又掏出酒精和棉球來準(zhǔn)備給他上藥,原本放在兜里的手機(jī)卻意外地響了起來。
鈴聲是默認(rèn)的——白小糖還沒找到應(yīng)該在哪里更換。
她從口袋里摸出手機(jī)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之前自己擺弄時誤設(shè)的鬧鐘響了,可還來不及把鬧鐘按掉,手機(jī)就從她的手里被元麟抽走。
“你原來有手機(jī)啊,號碼多少,我留一下?!?/p>
“呃……我不知道怎么看自己的號碼?!卑仔√堑故遣⒉坏钟|給元麟電話,她看了一眼屏幕:“或許你可以直接打你的電話試試?”
“你不知道號碼?”元麟?yún)s好像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話:“那這是誰的手機(jī)?”
“是、是今天早上來送銀行卡的那位先生說……是他閑置的舊手機(jī),就出于好心借給我了?!卑仔√钦\實地把今天的奇遇和盤托出,“電話卡也是他直接幫我裝好了,所以我還不知道號碼……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元麟?yún)s一聽就感覺不對勁。
手上這手機(jī)前面后面都光滑得要死,一星半點的劃痕都沒有,怎么可能會是閑置的舊手機(jī)。
他幾下就從手機(jī)的系統(tǒng)里翻出了型號——得,今年新款,一個月前才開售,這是舊手機(jī)他能把它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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