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準備鋌而走險的時候,容裳不知何時出現(xiàn),抓住了他的手,推著他坐到路邊的長椅上,干凈利落脫下他帶血的外套塞進手邊的購物袋里用新買的衣裙蓋住,然后跪坐在他膝上,雙手捧住他的臉,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那一瞬間他是呆愣的,下一秒他也返摟住她,熱情回應,立即占據(jù)了主導。
這樣在街邊的長椅上擁吻的情侶不止一對兩對,容裳又戴了金色的假發(fā),他們便顯得毫不顯眼。
就在他們忘情擁吻的時候,追他的人呼嘯著從身邊經(jīng)過。
只是一個吻他就起了反應,分身傲然挺立隔著兩人的衣物頂在她的私處,騰起的欲火他恨不得將她壓在床上一解一年多以來的相思之苦,可惜的是容裳并沒有那個意思,在追他的人轉(zhuǎn)過街角的一瞬間,毫不留情的推開了他。
“你……”
“還啰嗦!不趕緊跑等著對方回過神來?”容裳哼了一聲,拉起他的手穿過街邊的花臺。
人在搜查尋找的時候有個臭毛病,那就是習慣將目光著重放在一眼看不見的地方,所以云裳的那個吻為他爭取了時間。
但是對方追了一段距離找不到他的蹤影,自然會回頭來尋,所以得趕緊離開。
待翻過一棟小區(qū)的后墻進去之后,他立即明白了容裳拉著他跑還要拎走其中一個購物袋的原因,那里面是一套與他平常穿衣風格完全不同的男人衣服,換上之后再弄亂了發(fā)型,不對面看見別人根本認不出他來。
“不留點毒之類的?”扔下裝了換下來的衣服的購物袋的時候岑子義問。
“救你已經(jīng)大發(fā)善心,還指望我為了你傷他們?”容裳摘掉假發(fā)白了他一眼,拉著他離開,匯入大街上的人潮之中。
“哎,我胳膊受傷了,槍傷去醫(yī)院不方便,我看你挺擅長藥理的,只是擦傷能處理吧,不然好人做到底唄!”容裳要分道揚鑣的時候,岑子義厚著臉皮道。
“你這人,臉皮怎么這樣厚?”容裳猶豫了片刻,雖然不大待見,終是帶他回去了,小心給他包扎了傷口,還丟給他外敷的藥叮囑他注意換藥。
她認真做事的時候?qū)嵲诤每?,明明生了一張極美的臉,氣質(zhì)嬌媚,說話時卻有種嬌憨的呆萌,讓人總想欺負一下。
各種形式的欺負。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如我以身相許怎么樣?”他湊上前去,很想續(xù)一下街邊那個令人回味無窮的吻。
她力氣不如他,被他抱住了便掙脫不開,然后云裳微變了臉色,生氣了:“看來你還想去垃圾桶里待一天是嗎?”
岑子義討了個沒趣退開去,卻不知道容裳心里早已經(jīng)恨得牙癢癢。
“為什么要救我?”他問她。
“你以為誰想救你?”容裳沒好氣的道,“正逛街呢,有人打電話說你遇上危險,就我離得近?!?/p>
如果不是上頭說岑子義的命很重要,要護著他安危,她又不想正面干戈得罪紐約的這些地頭蛇惹來麻煩事,才不會連她的第二次吻也給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