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基地一樓休息, 樓上自己直播間正常直播, 人氣還巨特么高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
眾多選手中,只有時洛有過這種經(jīng)歷了。
畢竟替人補時長這種事還是頭一次有人做。
還做的十分認真, 代播的某人的直播質(zhì)量十分高,國服前五十的超級高端局里操作天秀, 直播間語音是開著的, 時洛鍵盤的聲音較余邃自己的要大很多,幾波單殺里,清脆快速的鍵盤敲擊聲配合著游戲畫面對手的應(yīng)聲倒下,節(jié)奏感極強, 對看直播的人來所這關(guān)上體驗簡直是享受。
代播的某人還不像一些主播似得有了高光操必吹自己一波,他打的十分安靜,對局緊張的時候只能聽見他的鍵盤聲, 自己秀了不吹,隊友失誤了送了他也不說什么,連個遺憾的語氣聲都沒有, 能幫忙收尾就收一下,沒法幫就撤, 等著下一波機會。
標著“free-evil”的直播間人氣飆的實在太快,第一局要結(jié)束的時候,因為人氣增長過快, 直播平臺的超級管理還以為數(shù)據(jù)異常了,進了房間一次,詢問一下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正在想辦法破對方轉(zhuǎn)生石的要緊時間里, 突然被超級管理查房余邃忍不住笑了下。
樓下拿著手機看直播的時洛,只是聽了代播的某人笑了一聲,臉就紅了。
“你……”
時洛實在受不了自己,他本能的回頭掃了一眼,見一樓阿姨沒注意到自己才松了一口氣。
時洛實在是怕人看見,邊心虛的給自己戴上衛(wèi)衣的兜帽邊聲音很小的自己罵自己,“你特么頭一天跟他談戀愛么……臉紅個屁啊?!?/p>
時洛也不清楚是余邃太會撩了還是自己天生就這方面弱雞,余邃一笑,他心跳都加快了。
超級管理不明所以,還在一臉茫然的詢問,“evil?這是怎了?”
代播的某人破了對方轉(zhuǎn)生石,開麥道,“我們隊的evil選手有點事,我替他播一會兒……應(yīng)該可以吧?”
“whisper?”超級管理嚇得嗆了一聲,忙不迭道,“當(dāng)然可以,隨隨隨意……播吧,隨便播?!?/p>
超級管理估計也沒想到余邃能這么不避嫌,嚇得退出房間,余邃繼續(xù)排隊。
樓下,時洛把頭抵在玻璃墻上低頭看手機,看著自己直播間人氣繼續(xù)飆升,看著余邃等排隊的時候順便替自己整理顯示器桌面,看著余邃等排隊的時候點開掃雷玩,聽手機里傳出余邃很輕的聲音,“這電腦居然只有一個掃雷游戲……”
時洛再次自我懷疑,自己是瘋了么?
連個臉都看不見,只是看著直播界面里余邃在玩掃雷,自己就能被撩的臉紅心跳,這尼瑪是中毒了吧?
whisper選手問題太大,這個人就有毒。
手機屏幕里,玩掃雷的鼠標點的很快,不多時游戲提示已匹配到隊友,掃雷窗口被縮小,游戲人物進入了游戲地圖。
手機中傳出來余邃的聲音,“播多久?播完這局吧……”
“什么時候再來……這得問時神了。”
“我平時是不是也叫他時神……當(dāng)然不是。”
時洛突然被點名,心跳又快了幾分。
“平時怎么可能叫這個……跟隊內(nèi)其他人平時也不是整天叫什么神什么神,多奇怪?!?/p>
“私下怎么叫他的……”
直播畫面里,醫(yī)療師收下一血,心不在焉道,“……那就不太方便說了。”
直播間再次被彈幕淹沒。
時洛耳根發(fā)紅,余邃對他的稱呼其實蠻多的。
對外接受采訪的官方場合一般是“evil選手”,類似直播這種不太正式的時候就是“時神”,跟圈內(nèi)朋友提起來是“時洛”或是“evil”,兩人私下的時候那就……更多了。
叫過寶貝兒。
叫過寶寶。
最過的———
幾天前,小假期里,基地里只有兩人那幾天沒日沒夜的混沌時間里,余邃有一次在時洛耳畔低聲叫過他一聲小公狗。
直播間里,余邃又收下一個人頭,語氣十分自然,“也沒什么奇怪的,就正常稱呼,他都接受的?!?/p>
時洛耳朵已經(jīng)紅透了,他從牙縫里艱難喃喃,“……我才沒接受?!?/p>
余邃一邊游戲一邊時不時的互動兩句,不到半小時,第二局游戲結(jié)束了,余邃退出地圖。
直播界面里,余邃聲音從手機中傳出來,“你上來自己播,還是我繼續(xù)?”
時洛︰“!”
雖然很想裝沒看,但時洛還是老老實實縮小直播界面,給余邃發(fā)消息︰〔我上去自己播?!?/p>
直播間里傳出嗡的一聲提示音,繼而是手機放到桌上的聲音,余邃道,“時神要上來自己播了,我撤了?!?/p>
【時崽也在看直播嗎???】
【救命了,這有人虐狗?!?/p>
【時崽也跟我一起看直播嗎?hhhhhh時崽你好?!?/p>
【別走別走別走別走別走……以后我們這個直播間就是你的了!】
【或者你倆要不一起?】
【別走,感恩時神t0t……whisper粉絲非常滿足,死渣男終于直播了。】
【有句話我已經(jīng)說膩了——余渣男為什么這么會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要走了嗎?qaq從昨天開始看時神的人表示感謝余神救我們于苦難……請常來?!?/p>
余邃退出游戲賬號,打開直播助手關(guān)了時洛直播間的語音。
時洛在樓下廚房里用涼水沖了好一會兒臉,被阿姨嚷了以后才關(guān)了水龍頭,時洛照照鏡子,待自己臉色恢復(fù)如常后才上了樓。
二樓,puppy酸溜溜道,“余神,也替我直播一會兒唄?我也累了?!?/p>
余邃坐回自己機位上,“累了就下播。”
“你個畜生……”puppy嘆口氣跟自己直播間的粉絲道,“別嚷了,沒用,我牌面兒不夠,請不來?!?/p>
puppy看到了一條“余神給時神直播是因為時神欠時間太長呀,你沒有欠時長才沒幫你噠”的安慰彈幕,嘖嘖道,“不用給我臺階下,我就是這月一分鐘沒播他也不會幫我的……”
直播間攝像頭里,時洛上樓來了,puppy及時收聲,他對攝像頭使了個眼色,雞賊的把攝像頭轉(zhuǎn)向時洛。
puppy直播間里,時洛坐下來先抹了下下巴上的水珠,稍微調(diào)整了下座椅,打開游戲客戶端一鍵恢復(fù)自己的原始設(shè)置,而后戴上耳機,低頭按手機。
puppy轉(zhuǎn)回攝像頭,小聲逼逼,“給余邃發(fā)信息呢,這倆人平時在一個訓(xùn)練室里有話不直接說,發(fā)微信玩兒,你說這網(wǎng)癮得多大才會同屋還發(fā)信息?沒見過吧……我也沒見過,嘖嘖,不知道整天說點什么怕讓人知道的……”
時洛確實正在同余邃發(fā)信息。
也確實不方便讓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