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小松把他們送去了機場,這次把車直接開到了飛機下面。
素素興奮得眉開眼笑,跳下車就讓何故給她拍照。
何故根本不會拍照,拍的人不是只有頭就是暗得看不清臉,素素非常不滿意,小松連忙接手,讓何故和宋居寒先上去。
何故嫌外面熱,就先上去了。
何故也是第一次坐私人飛機,他早就知道宋居寒有錢,但他對那個“有錢”究竟是多大一筆錢,沒什么概念,這次就被那飛機的奢華程度震住了。
“坐?!彼尉雍懞玫匕押喂拾丛谡嫫ぷ卫?,“這飛機是我爸跟他那些朋友一起團(tuán)購的,哦,彭放他們家也買了一架,我以前覺得不實用,還不如租,現(xiàn)在終于派上點用場了。”
何故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隨口問了一句:“彭總最近怎么樣?”
宋居寒翻了個白眼:“鬼知道,應(yīng)該沒死。”上次的事他懶得找彭放算賬,但暫時也不想再搭理彭大嘴了,彭放的嘴欠心大是圈子里出了個名的,一般遭殃的都是彭放的發(fā)小原煬,真沒想到他們倆人關(guān)系不咸不淡的,也能中招。
“那……”何故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原煬呢?你有他的消息嗎?”
宋居寒心中警鈴大作:“你跟原煬熟嗎?你問他干什么?”
“不熟,但是他和我以前的上司有過……一段?!?/p>
“顧青裴?”
“嗯。”
宋居寒皺起眉:“你確定嗎?原煬喜歡女的?!?/p>
“我確定?!?/p>
“只聽說他和他爹鬧翻了,然后性情大變,做起生意了,好像還挺大陣仗的?!彼尉雍浜叩?,“我就說那個顧青裴不是省油的燈,原煬他都能掰彎,他真的沒對你有意思嗎?”
何故淡道:“顧總很有魅力,誰喜歡他都不稀奇,但我們……算了,我何必跟你解釋?!?/p>
宋居寒頓時有些緊張:“你別生氣啊,我就隨便說說?!?/p>
何故扭頭看向了窗外,小松正好牽著素素上了飛機。
素素開心地直蹦噠:“哇,好漂亮哦,寒哥哥我喜歡這個飛機。”
“你喜歡我下次再帶你坐,等你生日的時候,就開飛機帶你出去玩兒。”
“好!”素素止不住直笑,“寒哥哥太帥了!”
“是嗎?!彼尉雍核?,“是寒哥哥帥還是你哥哥帥?”說完猛朝何故擠眉弄眼。
素素看了看何故,又看了看宋居寒,眨巴著眼睛猶豫了一下,小聲說:“寒哥哥比較帥?!?/p>
宋居寒撅起嘴,不贊嘆地?fù)u搖頭。
“但是我最愛我哥哥。”素素害羞地說。
何故轉(zhuǎn)過頭,沖她淡淡一笑。
宋居寒道:“嗯,我也最愛你哥哥。”說完抬起手握成拳,和素素撞了撞拳頭。
何故皺眉低喝道:“你瞎說什么。”
宋居寒看著他,眼中盈滿深情與笑意。
“哎喲?!毙∷啥⒅謾C叫了一聲,“你們倆今天早上去買早餐被拍了,這才多大一會兒啊,照片就傳開了。”
“靠,我包成那樣也能認(rèn)出來?”
“刪嗎?”小松問,“我覺得不用刪,因為很多人都在說很溫馨、很般配。”
何故慢慢扭頭看著小松,不敢置信地說:“什么?”他為了不給自己添堵,這些天干脆不上網(wǎng)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連昨天在機場的新聞他都沒看,反正不是罵他就是罵宋居寒的,怎么現(xiàn)在還有這樣的輿論風(fēng)向了。
宋居寒眼前一亮:“快來給我看看?!彼麚屵^了手機,手指快速滑動著屏幕,臉上逐漸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算他們有眼光,不用刪。”
“往這個方向引導(dǎo)的效果很好,現(xiàn)在很多人都支持你們,尤其是你的粉絲?!毙∷尚粗喂?,“哥,寒哥干的這個事兒,一開始肯定會讓人措手不及,讓人覺得離經(jīng)叛道、不可饒恕,可是時間久了,就會有不一樣的聲音,這畢竟不是一件壞事,這是一件,哎,文藝點的說法,就是真愛至上,是很打動人的,現(xiàn)在很多人都在夸寒哥勇敢、霸氣、爺們兒呢,還說你們特別配,祝福你們。”
何故呆了呆,半天才吐出一句話:“現(xiàn)在社會這么開放了?”
小松笑了笑:“怎么說呢,民眾算是比較開放了,但上頭可保守得很,寒哥說出那番話,以后就只能走幕后了,損失太大了……”
“行了,話那么多?!彼尉雍驍嗨?,輕哼一聲,“我才不在乎他們怎么說,愛罵罵去,不過說我和何故般配的,審美一定不錯。”
何故心里有些感慨,他原本以為自己都變成“全民公敵”了,不過想到那些人也只是因為喜歡宋居寒而愛屋及烏,也沒什么可高興的,只能勉強算得上欣慰吧。
“何故,你看?!彼尉雍咽謾C面沖著何故。
何故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兩眼,照片里,有宋居寒去接他手里的早餐,有拉著他的手,還有摟著他躲過地上的井,一張一張,雖然照的有些虛晃,但那些未經(jīng)修飾的、非常生活化的畫面看上去竟然出奇地和諧。
“我也要看。”素素湊了上去。
何故伸手擋住了手機屏幕:“小孩子別湊這種熱鬧,你暑假作業(yè)寫完了嗎?”
素素的臉垮了下來。
“沒幾天就開學(xué)了,快去寫作業(yè)?!?/p>
“哦?!彼厮劂厝懽鳂I(yè)去了。
小松很有眼識地站了起來:“我去輔導(dǎo)她,哎呀我數(shù)學(xué)可好了。”
飛機起飛了,何故和宋居寒面沖著坐在單人沙發(fā)里,何故看著窗外,宋居寒看著他。
何故眼角的余光總能感覺到宋居寒的視線,他又無處可躲,覺得如坐針氈,干脆打算放下靠背,休息一會兒,雖然他一點兒不累。他手指在扶手的一排按鈕上游移著,不知道哪個才是正確的按鍵。
“怎么了?”
“我想把椅子放下躺一會兒?!?/p>
“你累了就去臥室吧?!?/p>
“不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