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科幻片,還不錯?!?/p>
“沒看完是吧?沒關系,等出了藍光來我家看。”宋居寒家里有個一整面墻大的家庭影院。
“沒事?!焙喂什缓靡馑嫉匦÷曊f,“我更想看你?!?/p>
宋居寒笑道:“想不想聽我在寫的歌?”
“好啊?!?/p>
宋居寒把何故領進臥室,他雙腿交疊坐在地毯上,抱著吉他靠著床沿,朝何故微微一笑。
何故靜靜地看著他,心臟暖烘烘的,嘴角帶著止不住的笑意。
宋居寒修長的手指撥弄起吉他弦,用那慵懶中略帶沙啞的嗓音低沉婉轉地唱起了一首英文歌。沒有經過后期處理的聲音,少了幾分圓滑的修飾,不似音像制品中聽得那般完美,但卻保留了那聲音帶給人的最原始最純粹的震撼。
宋居寒閉著眼睛,唱得入迷,何故看著宋居寒,聽得入迷。
宋居寒的笑容勾魂、眼睛勾魂、就連聲音也勾魂,他就像蠱惑人心的撒旦,輕易就能將千萬人迷得神魂顛倒。
何故在那一瞬間感到了恐懼,他就跟每個陷入感情的人一樣,開始患得患失,無法克制地去想宋居寒為什么會和他在一起,有一天會不會離開他。
直到宋居寒一首歌唱完,何故都還沒回過神來,宋居寒伸出長腿踹了踹他:“何故?”
“?。俊焙喂嗜鐗舫跣?。
“怎么樣,好聽嗎?”
“好聽,太好聽了?!?/p>
“有什么意見?”
“我是外行,提不了什么意見?!?/p>
宋居寒隨性地撥彈著吉他:“有時候外行才能給出讓人意外的意見呢,你隨便說說就行。”
“呃……”何故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什么意見。
宋居寒哈哈笑了起來:“算了,不難為你了?!彼呐纳磉叺牡靥?,“來,坐過來。”
何故挨著宋居寒坐下了。
“唱歌給你聽,想聽什么?”
“你上個月新發(fā)的單曲?!?/p>
“好?!彼尉雍辶饲迳ぷ樱瑥椫似饋?。
何故靠著他的肩膀,閉上眼睛,感受著那撩人的嗓音聲聲入耳,整個人好像飛起來了一般。
怎么會這么幸福,怎么會這么甜蜜,如果這一刻能到地老天荒該有多好。
宋居寒唱了一首又一首,何故聽醉了,以至于不知道宋居寒是何時放下的吉他,何時將他壓倒在地毯上,當他從熱--吻中回過神來,倆人已經赤--身纏綿。
何故慌到大腦一片空白,卻沒有抗拒,任憑宋居寒在他身上點著火,即便是那從未嘗過的痛,也沒有讓他想要和宋居寒結合的念頭退卻半分。
何故最后被那夾雜著快---感的疼痛折磨得暈了過去,而宋居寒那雙仿佛帶著魔性的雙眸,一直追隨進了他的夢里。
何故一覺起來,已是第二天。他清醒過來只覺得渾身酸痛,尤其是那個地方,真是令人尷尬。他揉了揉太陽穴,整個人感覺天旋地轉,花了足足兩分鐘,才消化了昨晚發(fā)生的事。
他輕嘆了一聲,盡管肌---膚相親很舒服,但做這個也太他媽疼了吧。他當時也沒什么一啊零啊的意識,只覺得宋居寒有經驗,那么就該是這樣了,但是和小電影里放的實在不太一樣……
他勉強從床上爬起來,去浴室洗了個澡,洗漱干凈之后,想去找宋居寒,但叫了兩聲,家里顯然沒人。
他給宋居寒打了兩遍電話,沒人接,他心里有些失落,于是發(fā)了條信息告訴宋居寒他先回去了。臨走的時候,他看著宋居寒送他的那堆衣服,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上了。
這些衣服在學校和公司他都不可能穿,見宋居寒的時候倒是用得上。
回家之后,何故有些低燒,吞了兩片藥,就繼續(xù)趕論文了。
直到黃昏時分,宋居寒才打了電話過來,說自己一早上起來趕通告去了,問他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沒事。”即便不舒服,何故一個男人也不會承認。
宋居寒笑著說:“那就好,我也想陪著你啊?!?/p>
何故心里好受了不少,柔聲說:“你工作忙,也沒辦法?!?/p>
“是啊,最近一直……”宋居寒正說著,電話里突然傳來一個軟綿綿的女聲叫著他的名字。
何故一怔。
宋居寒道:“我這邊還有工作,先掛了,改天再聯系。”
“哦,好……”何故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掐斷了。他拿著電話愣了半天,才默默放下,繼續(xù)改論文,可卻難以集中精神,低燒的腦子有些發(fā)懵,不停地胡思亂想,連他都說不清自己在想什么。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何故猛然驚醒一般,睜大了眼睛,他被嚇了一跳。
他深吸一口氣,起身去開門,馮崢提著兩個塑料袋、帶著大大的笑容出現在他面前。
“馮、馮崢,你怎么來了?”
“產權部的項目文件剛發(fā)到我郵箱,反正也是要我們兩個一起看的,我就干脆帶過來跟你一起吃飯了?!瘪T皺了皺眉,“你怎么看起來這么累啊,生病了嗎?”
“沒有,昨晚熬夜了而已。郵件我都還沒看,正改論文呢。”
“你導師提了很多意見?”
“沒有,是我自己不太滿意。”
“啊,那他昨天叫你去干什么?”馮崢把塑料袋拎進了廚房,一邊卸貨一邊說。
何故這才想起來昨天撒了謊,看來真是燒糊涂了,忙敷衍道:“他提了一些,我自己也有些想法?!?/p>
馮崢走了過來:“何故,我感覺你不太對勁啊,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說著拿手探了探何故的額頭,“靠,這不發(fā)燒了嗎!”
“沒事,度數不高?!?/p>
馮崢怒了:“你有病啊……你是真的有病,要不要這么拼啊,不是還有三個星期才答辯嗎,你都準備一年了,還差這么幾天?現在趕緊給我休息去。”
何故苦笑道:“沒什么的?!?/p>
“還沒事兒,走路都在晃了?!瘪T崢抱著他兩臂,將他推向了臥室。
“馮崢,我真沒事兒。”
“聽話,我去做飯,做好了叫你?!瘪T崢把何故推到在床上,硬塞進了被子里。
何故沾上床,發(fā)現自己真的很累,床上真舒服,頓時吁出一口氣:“好吧,那我歇一會兒,勞煩馮大公子做飯了。”
馮崢笑道:“本來是買來讓你做的,現在你可有口福了,我爸媽都沒吃過幾次。”
何故笑了。
馮崢去忙活晚飯,何故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等馮崢做好飯來叫他,天都黑了。
馮崢把飯菜擺好,邀功地看著何故:“趕緊嘗嘗,我剛才去把藥也買了,吃完飯你再吃藥?!?/p>
“好,賣相不錯啊?!焙喂暑D時感覺真的餓了。
“我想喝點啤酒,瓶起子呢?”
“好像在電視柜的抽屜里?!?/p>
馮崢去找瓶起子,卻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到了一堆印著宋居寒的袋子,他拎起那些紙袋翻了翻,都是衣服。
何故家不大,客廳和飯廳是連著的,何故一下子就看到了馮崢的舉動,他心里一陣緊張,竟忘了把那些東西收起來了。
馮崢轉過身,臉色有些難看:“別告訴我這是你買的。”
“……是我買的?!?/p>
“這些衣服隨便一件都好幾千,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大方?”
何故抿了抿唇,感覺額上在冒虛汗。
馮崢惱火地把袋子扔回沙發(fā):“你就那么喜歡宋居寒?為了他去花這種你平時根本不會花的錢?”
何故感到很尷尬,他實在不想再從嘴里說出更多謊言,只好沉默。
馮崢深吸一口氣:“你生病了,我懶得跟你吵,但你他媽這種行為真夠腦殘的,你以為自己是未成年少女啊還追星?!?/p>
何故的語氣沉了下來:“馮崢,我花我的錢,又沒礙著你,不用過分了。”
“你……”馮崢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
何故又放軟了語氣:“好了,快過來吃飯吧,不然該涼了?!?/p>
馮崢大概覺得自己為這事兒生氣也有些幼稚,拉不下臉來繼續(xù)賭氣,只好過去吃飯,只是低著頭不跟何故說話。
何故感到頭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