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艷麗的妝容點(diǎn)點(diǎn)滴滴成型,劉恒專注的垂眸凝著,右手的拇指卻在那豐滿的唇珠上流連不去。
一直聽從擺布的云生昏昏沉沉疲倦又愉悅,幾乎要睡去的慵懶神智被雙唇上反復(fù)的揉搓給驚擾,忍不住張開唇,小舌舔出去,想要驅(qū)趕掉那惱人的撩撥。
粉嫩的舌尖,濡濕的暖意,劉恒雙眸倏忽變沉加深,一直徘徊唇上的拇指悍然隨著那微啟的唇齒欺進(jìn)去,過分的用著指腹的粗繭去摩擦柔嫩的小舌,強(qiáng)硬的彎曲挑逗著舌根的敏感和上顎的瘙癢,直至滑膩的唾液自無法閉合的唇角蜿蜒而下,直至雌雄莫辯的嫩脆輕吟嬌噥的哼出。
劉恒緩慢的傾下頭,渾厚的嗓音帶著絲沙啞,“含住它,吸吮它。”
混沌的大腦無法自我思考,只得聽話溫順的蠕動起唇腔和舌頭,帶著醉意撅著櫻唇,連吮吸的動作都懶洋洋的使不上勁,卻偏偏如同乳燕輕掠過水面,引起波瀾無數(shù)。
酥麻自拇指流竄,劈里啪啦的小小火花順著奔騰的血脈遍布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魁梧的身軀微微顫了顫,低沉的笑哼了一聲,高貴的頭顱此刻卻是卑微的深垂,高挺的鼻梁呼吸著親手涂抹的胭脂芬芳,薄薄的唇瓣呼出濃熱的酒息噴灑在那銀絲潺潺的唇角。
舌尖都探了出來,幾乎就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便嘗到那晶瑩汁液。
嬌嫩的輕哼卻滿是不悅的自鼻端恩了出來,讓偉岸成熟的男人僵了片刻,終是后退開來,那被含吮得濕漉漉的拇指,也順著小舌頭不愉快的頂弄抽離了暖熱的溫柔鄉(xiāng)。
小家伙卻在這個時候掀起了那雙膩得快溢出水的鳳眸,水漾的眸光流轉(zhuǎn),匯聚著最璀璨的星光,毫無焦距卻水光瀲滟氤氤氳氳得令人無法呼吸。
劉恒這才發(fā)現(xiàn)云生的眼瞳是琥珀色的,如同最珍貴的黃金,又如同最美麗燦爛的朝陽,驚魂奪魄撼天震地。
怔怔的盯了好一會兒,劉恒往后一倒,雙肘支撐在身后坐榻上,后仰頭合眼平息半晌,才直起身,小老鼠還是跪坐的仰頭姿勢,雙目閉合,居然就這樣睡去了。
面無表情的輕擊掌喚來仆役準(zhǔn)備熱水布巾,親自將小老鼠臉上的妝容細(xì)致的全部抹去。這才吩咐仆役將云家的仆人召來服侍云生回房歇息。
第二日,云生起來時簡直頭痛欲裂啊!被灌了一碗醒酒湯還半天回不過神來,耷拉著耳朵去正堂,本打算在用朝食的時候向劉恒告假再補(bǔ)眠個半日的,劉恒卻不在正堂,迎接的是宅院的管事。
管事向云生行了禮后道,主君有急事外出,近日內(nèi)不會返程,請云生好生歇息,或去或留皆可。
云生愣了愣,瞧著管事,“叔叔……未留書信?”
管事態(tài)度極為恭順:“事發(fā)突然,尚未來得及?!?/p>
仿佛一盆冰水自三伏天澆下,云生低垂下眼,彎起個笑:“在下明白了,多謝告之。”轉(zhuǎn)頭四望一眼熟悉的擺設(shè),心涼得如同臘月寒冬,又惱又氣,面上卻一派從容有禮,“多謝近日款待,在下即刻整理啟程?!?/p>
跟隨云生的四婢自然是聽令,立刻轉(zhuǎn)身回廂房去整理行李,而四仆則分了兩人去準(zhǔn)備馬車和召喚仆役,行動有素的竟然半個時辰不到便順利離開了宅院。
“郎君,去往何處?”應(yīng)鼓在車外詢問。
云生倒在軟榻上,雙臂抬著互疊在眼上,聲線平淡:“先在城里尋一處用朝食,隨后趕往長安?!?/p>
被趕出來了,他哪里做錯了?昨天晚上明明還玩得好好的,他還以為和劉延年結(jié)成忘年交呢,結(jié)果呢?莫名其妙就變臉不告而別還趕人!他早就應(yīng)該離劉延年遠(yuǎn)遠(yuǎn)的,這樣嬗變狡猾的人,就是個大混蛋??!再也不要理他了!
古人,果然都最討厭了!
氣死人了!啊啊啊啊啊!
車隊趕往長安,只用了三日。由于心情很不好,云生沒有出馬車,連車簾都沒掀一下,生生錯過了長安城的雄偉壯觀和難以想像的規(guī)模龐大。直到馬車停在了云府門口,玉磬笙磬掀起車簾,他才收拾了下懨懨的神色,步出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