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地處關中平原腹地,土地肥沃,灌溉便利。渭河、涇河等黃河支流繞城而過。東有天險潼關,南有“南山”-秦嶺,西依甘、涼、河套之地,北有榆林、延安及長城為屏障。
周圍那么一轉(zhuǎn)還真有不少景色,可能由于天然未開發(fā),水邊的城鎮(zhèn)都挺好看的,沒有江南的婉約卻帶著關中特色,深宅、窄院和封閉。而且這里的水路聯(lián)系到江南和海線,來往的商船也很多,那么沿岸的碼頭也帶起了這些城鎮(zhèn)的繁華。
而且口音也有了很大的轉(zhuǎn)變,官話越來越標準,導致帶著江南口音的云家人一下就會被認出是外地人,玉磬還悄悄的私下抱怨,說好多人走在路上都在盯著他們瞧。
不同口音會被鄙視嗎?顯然是會的,可要為了迎合局勢而改變口音嗎?顯然是不會的,又不做官又無所求,為什么要輕易改變自己。云生只是一笑而過,允諾抵達長安每人做四身當季的長安特色衣袍,算是讓婢女們眉開眼笑。
頌鐘則是默默的打著算盤……那哀怨的神情讓云生很是反省自己,沿路有沒有胡吃海喝?還是說,身為云家大管事的兒子的頌鐘,其實天生就繼承了大管事理財和守財?shù)谋拘裕?/p>
逛到了京輔,雖然劉延年號稱是這里的縣蔚,可對于真實性而言,云生保持懷疑態(tài)度,也就當個笑話聽聽,找了間足夠大的客棧安置下來,便只帶著頌磬、鳴球和頌鐘、應鼓出了門。
先是按照介紹,找到了京輔最聞名的酒舍,打算吃好吃的。京輔是長安周圍比較大型的城鎮(zhèn),私底下號稱小長安,無論是吃食還是各種玩樂潮流都緊密跟隨長安,什么好吃好玩的在這里玩一輪,也就大概知道長安的大流了。
選了二樓面河的包廂,看看熱鬧的酒舍,這個點兒還能有包廂,要說是第一酒舍,還真讓人質(zhì)疑。
酒舍的小廝報著菜名,云生推開窗戶瞧著黃昏中的河道,迎面而來的水汽很是清新,讓他心情很好,又聽著小廝順溜的一口氣不帶喘的,這讓云生未語先笑,轉(zhuǎn)過頭來,本打算讓小廝去上幾個特色菜,卻見隔壁廂房的窗子推開,有人無意的朝這邊望過來,瞧見云生的笑容,就呆了去。
云生頜了個首,大方的轉(zhuǎn)身回到桌邊坐了,吩咐小廝上幾道所謂長安最特色的菜。
小廝撤去,云生示意應鼓去窗邊看看隔壁還有沒有人在張望。盡管自身長相還好,可依然不愿意惹出任何麻煩,尤其還身處異地,沒有背景靠山那就是危險兩個字。
應鼓隨意去看了河面一眼,回來低聲稟報隔壁還有人朝這邊瞧,云生頓時打消了再去窗邊觀河景的念頭,乖乖坐著發(fā)呆等上菜。
幾道名菜上來,與江南的自是不同,沒有那么精致也沒有那么多講究,分量多盤子大管飽。
云生嘗了幾筷子,覺得咸了,還有股煙嗆味,實在不是很愛吃,隨意的吃了半碗粟飯,便起來身不再多吃。在廂房里轉(zhuǎn)了兩圈,不死心的還打算去窗邊瞧瞧河流的夜景,結(jié)果黑漆漆的一片,倒是河邊的街市挺熱鬧的,看起來可以去逛逛。才想走,隔壁窗戶又冒出先前那個男人,一瞧見他在,連眼都瞪圓了。
云生心里當然不喜,立刻轉(zhuǎn)回來,見在樓下用膳的應鼓他們都回來了,也就準備走人。
可才剛到了街上沒多久,應鼓便附過來說后邊有人跟隨。
云生皺了皺眉,街也不打算逛了,立刻返回客棧。他身邊的男仆都是練過的,可百姓家的仆役再怎么練也拼不過流氓,何必惹什么是非,先躲了再說。
一行人卻硬是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被隔開了去,云生有點慌,沒有料到對方竟然人數(shù)超過十個,而且是非常有組織性的,兩兩分別借著擁擠的人群,將頌磬他們一個個的分隔開,云生有點慌,一是他不認路,二是他不認路,三是他不認路??!
這群人目的很明確的圍著他擠,生生將他擠到一條巷子里,然后袋子就拿了出來……這個是要拐人的節(jié)奏???云生連忙拱手道:“無須袋子,我和你們走?!蹦敲磁K的袋子,他一點兒也不想弄得滿頭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