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好些日子沒來過他的地盤,當時她好些東西還留在這兒。
傅景城先進屋,遞了雙拖鞋過來,粉色鞋面上傻傻的大頭熊正沖她咧嘴笑,與他腳上的是一對,還是上回她跟尤菲逛街時候買的。
“你先去洗澡,衣服還在柜子里,我給你泡藥?!备稻俺窃诖永锓藭?,仔細看著藥盒上面的說明書。
他這么自然,像兩人原本就住在一處,沒有過齟齬,弄得原本局促、拘謹?shù)慕膊挥勺灾鞲潘闪诵?/p>
在那夢里,他們結(jié)婚十幾年了都。
姜元猶豫了好一會兒,她道:“傅景城?!?/p>
“嗯?”男人頭都沒抬,將幾種藥都取了出來。
“之前我話還沒有說完?!苯匦抡砹讼滤季w,“你說我同林楠……可是在夢里根本沒有這回事。我這個妻子,連跟你吃頓飯都要提前預(yù)約。就算我們都在家,除了在……床上,你一天跟我說不到五句話。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跟我結(jié)婚,我們在一起十多年,我想要個孩子,可你跟我商量都沒有,原來早就自己去結(jié)扎了?!?/p>
姜元抹了抹眼角,連她都覺得莫名其妙,分明只是個夢,她怎么還哭上了:“夢里我期待了很久,一直當自己身子有什么毛病。自己愛慕多年的丈夫便是這樣對待自己,我很難過,向你提出離婚……不知道你怎么突然……”
姜元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原先站在桌前的男人驟然怔住,“啪”的一聲,手上藥全掉了。
他愣愣盯著她半晌,瞧得姜元渾身不自在,她攤手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不過夢也做不得數(shù)?!?/p>
傅景城一直沉默著,臉上神色竟猙獰了瞬,姜元看見,還當自己眼花。
下一刻,她已叫男人摟住,他單手脫了她的寬大羽絨服,低頭在她頸間磨蹭,雙手扣著她的腰肢,又去親她的臉,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她,他低聲道:“姜元,你說的對,只是夢而已?!?/p>
他如何都想不到,會這般諷刺。
從來就沒有什么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