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為師,還是作為她的男朋友。
他都過了。
“您這樣看我么?”小姑娘攥緊了掌,“朽木?”
姜元說不清當下的感受,失落又覺得丟臉,對著傅景城連尊稱都用上。
這是她第一次混沌地認識到,她與這男人之間的鴻溝。
傅景城輕輕松松一句話就能決定她的前途命運。
若他只在眾人面前輕飄飄提一句,這個圈子里還有哪個人會再用她。
他們是不平等的,傅景城不是不清楚,便是重來了一次,他的性子非但沒改,反變本加厲,他試圖掌控她的人生,對著她從來都是理所當然的語氣。
傅景城并不打算改,就在前天,他還在籌劃著要把她囚禁一輩子,就是改變主意,也只不過因著男人可笑的私欲。
姜元扯著自己衣角,窩在他懷里默著不說話,傅景城頓覺胸前一陣濕潤,等他后知后覺地抬起她下巴,小姑娘不知道已哭了多久。
沒有歇斯底里,也不像被他肏得受不住時的嗚咽,就安靜地掉著淚珠子。
男人捏緊了她下顎,那樣面無表情,以高深莫測的表情盯著她。
姜元吃痛,硬是從他手里掙脫開,翻身下了床。
“傅景城,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一直都挺自以為是的?!?/p>
她站在床邊套自己衣服,囫圇穿好鞋,等男人反應過來時,女孩兒已推開門,頭也不回地跑了。
傅景城沒追出去,他看了眼擱在床頭柜上的玻璃杯,昨晚她泡的蜂蜜水,還剩下小半留在那兒。
男人端起抿了口,雖隔了一夜,不過甜味絲毫沒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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