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雨季的故事講完,窗外風(fēng)聲不休不止。他們?nèi)蕴稍诖采?,芝華枕著程濡洱的臂彎,仰頭與他四目相對。
“原來你那次打算和我正式結(jié)交啊?!?/p>
聽上去有些遺憾。
“可是沒有等到你來。”程濡洱與她額頭相抵,低聲問,“為什么?”
懷里的人低頭不語,細嫩的手指在他腰窩打圈,摸到幾道突起的疤痕,指尖停住。
以往幾次坦誠相對,芝華只是跟著他的節(jié)奏走,完全分不開精力注意手下的觸感,這是第一次注意到他身上的痕跡,已經(jīng)恢復(fù)得很淡,仔細觸摸才能感覺到。
“這是那次車禍留下的傷嗎?”芝華悶聲問。
拙劣又明顯地轉(zhuǎn)移話題。
程濡洱無奈嘆口氣,順著她的話答:“對,縫了9針?!?/p>
“還會不會疼啊,你當(dāng)時沒痊愈就飛過來,肯定很影響恢復(fù)吧……”芝華肉眼可見地放松,注意力全被他的傷疤吸引。
“寶貝,我有沒有完全恢復(fù),你感受不到嗎?”他聲音逐漸低啞,忽然扣住芝華的腰,惡劣地往下壓去,半軟的性器碾過她柔軟的小腹,蠢蠢欲動地跳了跳。
“不要……我餓了?!敝トA伸手推他,只覺得他渾身硬邦邦,又熱又燙無端讓人害怕。
半個小時前,裕生已經(jīng)來敲門,說晚飯備好了,但程濡洱只說了一個“滾”字,害得裕生扭頭就跑,再也不敢上來問。
程濡洱輕聲笑,胸腔笑得嗡嗡震動,任她推著,很輕易地被推到床邊,翻身按開客房服務(wù)電話,讓人把晚飯送到房間來。
兩人套著浴袍,坐在沙發(fā)上吃飯。芝華吃得心滿意足,一看程濡洱的碗,基本沒動幾口,他酒醒以后沒什么胃口,坐在這里更多是看她吃飯。
離開周熠的私房菜館時,兩人也穿著浴袍。芝華羞憤難當(dāng)不肯出去,硬是被程濡洱圈在懷里,不得不跟著進電梯。
也沒別的,主要是等裕生送一套衣服上來,回去了又脫掉,費時費力太麻煩。
回到程濡洱的別墅,芝華抱著絲絨盒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想找個安全的地方收著。程濡洱看她像只迷路的小飛蟲,一把將人拽回來,抽出盒子隨手?jǐn)R在客廳置物架上。
“怎么能放在這里,萬一被偷了怎么辦?!敝トA擰眉看他。
“被偷了我再送你一個?!?/p>
“那不一樣,這是生日禮物……呀,你干什么!”
程濡洱忽然將她抱起,壓進沙發(fā)里,直截了當(dāng)扯開她的浴袍。
果然,還是穿著浴袍比較方便,他滿意地抽開浴袍腰帶,分開芝華的雙腿擠進去。
“試試我有沒有恢復(fù)好?!?/p>
程濡洱的唇壓下來,不輕不重地吻她,雙手揉著酥軟的乳肉,引來芝華一陣顫,小腿不由自主勾著他的腰,往敞開的腿心壓去。
穴里還是濕的,殘留著被撐開后的微微腫痛。芝華被吸咬著舌尖,潮濕的熱氣聚到小腹,一股股晶瑩的蜜液流出穴口,沾濕了他的腹肌。
先前已經(jīng)做過一次,程濡洱沒做太多前戲,抱著她吻了一會兒,扶著陰莖拍了拍肥厚的陰唇,聽著水聲炸響,腰一沉便滑進去。
“嗯,好脹?!别涝俅伪粨伍_,芝華瞇著眼,微微抬起臀,調(diào)整吞入的角度。
程濡洱直接插到底,被那張又濕又熱的嘴咬得舒服,忍不住更往里戳,貪心地想把她完全塞滿。
“不是吃飽了?怎么咬得這么急?”他故意逗弄,埋在芝華體內(nèi),緩慢地往上頂。
“嗯……”速度太慢,芝華被插得不上不下,秀氣的眉委屈地皺著,聲音水汪汪,“快一點呀。”
“怎么快?”他狠狠地頂了一次,突然停下來,慢條斯理問,“快點插,還是快點射?你要說清楚,寶貝。”
芝華扭著臉,半張露出的側(cè)臉襯在烏發(fā)下,紅得讓人眼熱。
“快點插……”她細若蚊蠅地答。
程濡洱心滿意足地笑了笑,身下動作逐漸加快,每次拔出一半,再蠻力頂回去,撞得芝華呼吸都是散的,在身下咿咿呀呀地哼,一雙眼睛染滿了情欲。
“還懷疑我的身體嗎,寶貝?!彼@得游刃有余,雙手托著芝華的臀,將她腰身抬起,肉棒入得更深。
“不、啊……不懷疑,嗚嗚…… 別這么深?!敝トA斷斷續(xù)續(xù)地求,聲音卻媚得令人失控。
粗碩肉棒深深地鑿,把她完全撐開,平坦的小腹都被頂出細微起伏。她渾身過電似的癢熱,啞著嗓子一聲聲求,卻被人抱著上樓,按在床上結(jié)結(jié)實實肏到困得睜不開眼。
臨近半夜十二點,裕生收到程濡洱發(fā)來的消息,帶著資料忐忑不安地按門鈴。
以往他會直接輸入密碼進去,但現(xiàn)在程濡洱身邊多了梁小姐,裕生不敢冒冒失失打擾,若真不小心撞見什么,可不是一句“滾”能解決。
在門口瑟瑟發(fā)抖吹了陣北風(fēng),他聽見程濡洱下樓開門的動靜。
大門打開,是一張饜足而松弛的臉,穿著一身居家服,眼睛被風(fēng)吹得瞇起。
裕生偷偷松口氣,換鞋進門跟著程濡洱,一前一后走進書房,把文件袋取出來放在書桌上。
“有效的東西都在這兒了。”裕生翻開成堆的文件,抽出一疊銀行流水,又拿出一張行車記錄,“昨晚嚴(yán)丁青的車在一家醫(yī)院的車庫停了一個小時左右,這個醫(yī)院我查了,擅長的是心理疾病,但是沒有嚴(yán)丁青的入院記錄?!?/p>
“所以,入院的是芝華?”程濡洱抬頭看他一眼。
“是的,但是有一點很奇怪?!痹I钢y行流水其中一頁,“一兩年以前,每個月都在這家醫(yī)院有付款記錄,后來斷了一年,最新的付款記錄是昨晚。也就是說,梁小姐之前的就診記錄,全被被人為清理了?!?/p>
疾風(fēng)吹著落葉,撲簌簌砸在玻璃窗。壓低的臺燈只照亮他下半張臉,程濡洱眉間躁郁越積越深。
“備車,去這個醫(yī)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