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外熏天熱浪,自動玻璃門開合的瞬間,涼絲絲冷氣飛出來,反倒讓人腦袋暈乎乎。
芝華撐著傘進來,拿濕紙巾擦汗,赫赫炎炎里曬得有些難受。前臺的女孩趕緊跑出來,端一杯冷水送過去,詫異地問:“芝華姐,怎么是從外面進來的,總助沒有派司機去接嗎?”
咕嚕咕嚕幾口灌下去,芝華把濕紙巾扔進紙簍,摘下墨鏡,露出一張素面朝天的臉,笑說:“排練提前結束,我過來突擊檢查。”
女孩在一旁捂嘴笑,帶著芝華去專用電梯,“噓”一聲說:“那我不往總助辦公室通傳啦?!?/p>
“正合我意。”
芝華按了頂樓,幾十秒后電梯停下,開門即是總助的工作臺。
堆滿文件的桌子里,勉強留出一個放電腦的位置,鍵盤聲很匆忙,因此坐著的人頭也不抬,飛快說著:“程先生正在電話會議,有事先在OA系統預約空余時間,簽字文件放我右手邊?!?/p>
沒有聲音答他。
鍵盤聲難得停下,他抬頭瞥了一眼,猛然站起身來,“芝華姐,您來了,前臺怎么沒通知?”
“在哪里預約呀?”芝華逗他。
這是個剛畢業(yè)的年輕小孩,臉騰地紅了,刷開左手邊的門,低聲說:“哪需要您預約,您就別取笑我了?!?/p>
芝華跟著他往里走,門后是一截不長不短的走廊,一側是小型會客室,一側是多功能會議室,盡頭是程濡洱的辦公室。
倆人站在辦公室門口,隔著一扇紅木門,總助正打算敲門,被芝華攔下,于是他知趣地轉身離開。
門內有說話聲,低沉平靜的,聽不太清晰。芝華擰開門把手,不疾不徐走進去,看見程濡洱正戴著眼鏡,臉色不算輕松,埋頭看桌上的文件。他右手拿著鋼筆,沙沙地寫著什么,左手按在文件上,無名指套著婚戒,在燈光下微微閃光。
坐在室內,他沒穿外套,一件淡藍色襯衫打著黑色領帶,袖口卷到手肘處,身后落地窗的光照進來,在他身上蓋了一層光暈。
聽見腳步聲,程濡洱在書寫間隙偶一抬頭,然后微微頓住,擱下鋼筆的同時關閉電腦麥克風,將走過來的芝華拉到腿上抱住,扣著她的后頸親了一口。
“不是說六點多才能結束嗎?”他捏了捏芝華的腰,看她曬紅的臉頰,“熱不熱?”
電腦里線上會議仍在持續(xù),不斷有窸窣人聲傳來。芝華從他懷里站起來,推門往休息室鉆。
“熱死啦,我要去洗澡?!?/p>
隔著墻,浴室淅瀝瀝的水聲微弱響起,芝華洗起來沒完沒了,半個多小時才慢悠悠出來,頭發(fā)吹得半干,在衣架上找了條預留的裙子換上。
再推開休息室的門,會議已經結束,裕生正站在桌前,等著程濡洱簽字。
“芝華姐,你在啊。”裕生意外地看著她,又覺得不那么意外,畢竟程濡洱剛才顯得格外心情好。
他拿起合同,不敢再多逗留一秒,匆匆合上門出去。
室內一靜,芝華的存在感尤為明顯,她穿著程濡洱給她選的綠絲緞裙子,踩著軟拖鞋三兩步過去,擠進程濡洱懷里,跨坐在他腿上。
發(fā)尾有點濕,蹭著他的小臂,水蜜桃香波味襯得芝華膚色更粉,鼻尖貼著鼻尖,連呵氣都是甜的。
芝華去抓他的眼鏡,程濡洱只在工作時才戴,是平日里很少見的模樣。
“干什么?”程濡洱扣著她的腰,輕啄幾口她濕漉漉的唇,以免她栽倒下去,一張辦公椅總是不夠寬敞。
“你還要工作多久呀?”芝華不滿,薄薄的底褲壓著他的西褲,似有若無地蹭。
“還要一會兒?!背体Χ牧伺乃鱽y的臀,知道隨時會有人來找他,“別鬧,寶貝?!?/p>
但芝華不跟他講道理,扯著他的領帶把唇送上去,舌頭輕舔他的唇,嫩滑地往里送。程濡洱只忍了一秒,立即反客為主吻回去,勾著她興風作浪的舌頭,不輕不重咬了一口。
“嗯……不準咬。”芝華被咬得微痛,又麻又癢地抓他肩膀,襯衫在她掌中發(fā)皺,下面裹住的肌肉卻是緊繃的。
皮帶金屬扣壓在她小腹,芝華蹭著他的西褲,感覺腿心間逐漸撐起一抹硬物。
她把手伸下去,摸到程濡洱逐漸抬頭的性器,以及西褲布料上少許的濕意。
“打濕了呀……”芝華微瞇著眼,在他唇齒間含糊地說。
“什么打濕了?”程濡洱停住吻,大手按住她四處點火的手,食指伸進她腿間一刮,忽然失笑“怎么這么快就濕了?”
僅隔著內褲,已經濡濕指尖。
“再等會兒,寶貝,回家再做?!背体Χ矒崴频娜嗨冢瑵窳芰艿乃高^布料,把他的西褲沾得更濕。
他基本只在私密場所和她做,這是芝華緩慢意識到的。在這方面,程濡洱有些古板,不想讓人有遐想的空間,或者說,吝嗇地不想讓人聽見絲毫她情動的聲音。
可芝華偏就想在這里,在程濡洱一本正經時,拉著他白日宣淫,看他為自己割裂成截然不同的模樣。
于是她把自己的手也擠進去,撥開內褲布料,帶著程濡洱的手指伸進去。
陡然吃進異物,甬道受驚般縮了縮,把兩根手指咬得很緊,黏糊的咕唧聲傳出來,西褲褲襠肉眼可見又撐起來幾分。
“啊……你的手指好燙?!敝トA在他腿上,被手指頂弄得微微顫抖。
“寶貝,又要開會了?!背体Χ咽种赋槌鰜恚M她嫣紅的嘴唇里,看她用舌尖一點點舔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