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客氣啊,都是自己人?!敝莒诖笫忠粨],抽出名片遞過去,“以后想來吃飯,隨時歡迎?!?/p>
芝華捏著名片,總想問一句為什么,難道是因?yàn)槌体Χ?,她才有這樣的待遇??蔀槭裁词浅体Χ?,芝華不敢問。她怕問出來,是她不想要的答案,更怕是她想要的答案。
包廂門又開合,喂過食的兜兜被牽進(jìn)來,吐著舌頭興高采烈搖尾巴,一邊嗅一邊往芝華的方向去,停在芝華腳邊乖乖坐下,也不吭聲吵。
周熠看得有趣,問:“這是梁小姐的狗?看著很聰明?!?/p>
“是的,多虧程先生碰到了,不然不知道我要找到什么時候去?!敝トA提起來萬分感激,看向程濡洱問,“一直忘了問,是在哪里碰到兜兜的?”
此話一出,空氣中有短暫的微妙沉默,周熠似乎被逗笑,手捏著飲茶的白瓷杯,正挨著嘴邊,被嗆得灑出茶水來。
程濡洱答不上來,因?yàn)槎刀凳鞘窒氯藵M城出去找回來的。好在裕生反應(yīng)快,盡量自然地?fù)尨穑骸笆窃谑卸蚰线叺墓嗄緟怖镎摇龅降??!?/p>
芝華意外,本能地問:“那里挺偏的,您是路過嗎?”
“呃……對?!背体Χy得慌亂,便不看她,很快把問題拋回去,“兜兜怎么會跑到那里去?”
芝華停住,臉色明顯黯淡,兜兜被遺棄的事情難以啟齒,但她不想隨便搪塞一個理由敷衍程濡洱。
“其實(shí),兜兜是被我母親偷偷遺棄的?!彼椭^,盯著自己的手,無奈地嘲自己“她覺得狗不干凈,會影響我……備孕。”
聞言,桌上三人齊看向她,眼里是愕然。
程濡洱輕微皺眉,問:“你在備孕?”
“沒有?!敝トA搖搖頭,“只是老人家的一廂情愿罷了?!?/p>
氣氛又松了些,碗碟叮當(dāng)?shù)捻憚訚u漸活躍,周熠貌似不經(jīng)意問:“可是梁小姐結(jié)婚也有幾年了吧,沒有生育計(jì)劃嗎?”
芝華還是搖頭,“沒有?!?/p>
“不喜歡小孩?”周熠追問。
“不是?!敝トA禮貌性笑一笑,似乎不想說太多。
兜兜溫?zé)岬男∧X袋拱著芝華膝蓋,她再三猶豫,有些不好意思地問:“程先生,有件事還想麻煩您?!?/p>
“沒關(guān)系,你說?!?/p>
“您有沒有喜歡養(yǎng)狗的朋友,可以收養(yǎng)兜兜?我怕帶回去,過了幾天兜兜又被弄丟了,不是每次都能好運(yùn)找回來?!?/p>
芝華有些忐忑,畢竟他們相識不久,也許程濡洱并不愿意費(fèi)時間。
“只要喜歡養(yǎng)狗就可以嗎?沒有別的條件?”程濡洱略有思索。
“當(dāng)然,只要能對兜兜好,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哪里還能挑條件。”芝華眼睛亮了亮,很期盼的模樣。
“那你看我行不行?!背体ΧD(zhuǎn)身正對著她,微微傾身靠近,又歪頭看兜兜。
“我看行?!敝莒诘穆曇魝鱽?。
“我看行。”蔣裕生附和。
芝華噗嗤一笑,“您如果愿意,當(dāng)然可以?!?/p>
“行?!背体Χ龜R下筷子,朝兜兜勾手,“兜兜過來,你的主人不要你了,以后跟著我吧。”
像逗小孩的模樣。
兜兜聽不懂,只當(dāng)程濡洱喊它過去,搖著尾巴噠噠地過去。芝華看著,心里發(fā)酸,想起剛撿到兜兜時,它可憐兮兮的模樣,想起兜兜陪她走過的每一個日出和黃昏,又想起自己是為何不得不將兜兜送出去,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憐。
“程先生,以后我可以經(jīng)常去看兜兜嗎?”芝華問。
“當(dāng)然可以,兜兜的主人仍然是你。”程濡洱揉著兜兜的小腦袋,“它只是換了住的地方而已,你不要有心理負(fù)擔(dān)?!?/p>
他語氣平淡,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小事,甚至并沒有看她。芝華心底震動,看著他平靜的側(cè)臉,聞見幽幽的雪松香,像冷冽的冬季,一望無際的雪原里,穿過冰層朝她涌來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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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始,更新時間改為每天中午十二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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