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有兩次,但程雪卻覺得整個人都被榨干了一樣,完事之后渾身都是酸麻的。
言景洲倒還有良心,幫她洗了澡,又給她裹了一件浴袍便將她抱到外面。他抱著她躺在沙發(fā)上,程雪躺在他懷中休息,而他也沒有說話,用五指溫柔的幫她順著頭發(fā),時而在她的頭頂親上一口。
程雪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提醒道:“你也是時候送我回去了,既然成了人家的女兒就要遵守人家的規(guī)矩?!?/p>
言景洲是一點都舍不得她走的,已經好多天沒有抱著她睡覺了,沒有她在身邊他睡得也不太好。他將臉埋在她的肩頭,語氣透著不快,“修家的什么破規(guī)矩?!”
聽到他這孩子氣般的話程雪卻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可別忘了,我成為修家的女兒可也有你的手筆?!?/p>
言景洲將她抱緊一些,沒說話。
就這么膩歪了一會兒最終他還是起床將她送了回去。
言景洲是親自開車送她回去的,車子在修家門口停下,程雪正要推門下車,他卻突然伸手過來拽住她的手腕。
程雪轉頭向他看去,一臉疑惑,“怎么了?”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揉了揉,眉頭緊擰注視著她,一張臉緊繃著,說話的語氣認真而堅定,“等修家將你的戶口轉過來之后我們就結婚?!?/p>
程雪愣了愣,隨即想到什么又道:“你不是說下個月嗎?”
他卻是想也不想的就道:“我等不了了?!?/p>
“……”
其實言景洲是個挺有耐心的人,只是在對待她的事情上他很多時候都顯得格外猴急。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程雪的錯覺,她總感覺他眼底深處藏著一種欲求不滿的怨念和一種急不可耐的焦灼。
想著剛剛他兇猛的模樣,程雪總覺得她未來的路不太好走。
想到此處,程雪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回答得也有氣無力的,“好吧。”
他卻是不太滿意她的回答,聲音沉了沉,“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給我?”
程雪急忙深吸一口氣,沖他笑了笑,又反握著他的手拿到臉頰蹭了蹭,笑瞇瞇的沖她道:“當然愿意!”
他面色這才好了一些,湊過來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別老這樣勾引我!”
他這壓抑又低沉的嗓音聽在耳中,當即就讓她打了個寒顫,程雪想也不想,急忙放開他的手拉開車門丟下一句“時候不早了我進去了”便一溜煙跑沒影了。
望著她跑得那么快的身影言景洲卻不太高興,冷冷的嘀咕一句:“都不多看我一眼?!?/p>
一連好幾天言景洲都在忙,程雪知道他才剛剛接手大康煤氣,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倒是也沒有去打擾他。
這天傍晚,修家眾人剛剛在餐桌邊坐下,不想吳媽便進來道:“言二少過來了?!?/p>
程雪倒是愣了愣,之前言景洲在電話中告訴過她,他會忙一段時間,她也已經好多天沒有看到他了,這會兒是忙完了嗎?
這想法才一落下,言景洲那高大的身影就從門口進來了。修老先生看到他便沖他笑著招呼一句:“正好我們還沒有開動,快坐下來一起吃!”
言景洲頷頷首沖他問了一聲好,又跟修華凱打過招呼,目光這才落在程雪身上,不同于對別人的淡漠,他看她的眼神永遠這般濃烈,濃烈到程雪一跟他對上便立刻紅了臉。
就這般和程雪對視了一會兒他才走過來,他手上還抱著一個箱子,他走到程雪跟前站定,一邊打開箱子一邊鄭重其事的道:“在吃飯之前我想先求個婚?!?/p>
這話聽得在場眾人都愣了愣,尤其是程雪,她一臉疑惑的向他看過去,他卻直接將打開的箱子遞過來。
“這個是……”
“拿著!”他的語氣不容拒絕。
程雪愣愣的接過,下意識的去看里面是什么。
“股權轉讓書?存折?□□?還有這是什么?兩塊表?”這兩塊表很眼熟,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平常言景洲換著戴的那兩塊。
她瞇著眼睛向他看去,“你給我這些做什么?”
不是要求婚么?鉆戒呢?鮮花呢?
言景洲略略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從褲包中摸出一枚鉆戒來,然后就在眾人一臉詫異中,他單膝跪地雙手舉著鉆戒捧到她跟前。
他面色緊繃,額頭浸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聲音因為太過緊張的緣故而顯得有些沙啞,“我把全部家當都給你了,你就順便把我也要了吧。”
程雪原本還想著求個婚連個鉆戒都沒有,沒想到一轉眼他就荷槍實彈的上陣了,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她好半晌回不過神。
“如果你不要我的話,我只有喝西北風了。”他目光緊緊的望著她,一字一句認真的發(fā)問:“嫁給我好嗎?”
這是程雪第一次被人求婚,雖然跟她想像得有點不太一樣,沒有浪漫的場景,沒有炫麗的鮮花和蛋糕,而是如此實在的,他捧著他的全部家當連同他自己全數奉上。
如此真摯而誠懇。
說真的,程雪挺感動。尤其是看著他單膝跪地虔誠又緊張的模樣,他目光緊巴巴的望著她,生怕她說一個“不”字。
她許久沒有反應,他似乎有點著急了,那眉頭擰得更緊,嘴唇發(fā)干,聲線也緊繃著,“你先別急著否定,如果聘禮不夠,容我再想想辦法?!?/p>
她何曾看過他這個樣子呢,永遠淡漠又從容的男人,對別人狠心腸沒有半點仁慈的男人,那個往人前一站也讓人害怕的男人,這會兒卻如此緊張的跪在她跟前,仿若她一句話就決定了他的生死。
他幾乎是連同他的畢生所有再加上他的命也一并送到她手上了。
程雪吸了吸鼻子,忍著酸澀,急忙將手伸過去,“夠了!”
她突然將手伸過來他還有些愣愣的,可隨即反應過來,他幾乎是想也不想,直接將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尺寸是按照她的來買的,剛好合適。
套上之后他還不放心,又沖她囑咐了一句:“戴上這個,你這輩子就沒有取下來的機會了?!?/p>
程雪下意識的摸了摸鉆戒,點點頭,心想著,我才不要取下來呢。
修老先生似乎很高興,連連說了幾個“好”字,隨即又道:“看樣子我們家馬上就要辦一件大喜事了,來來來,快坐下,飯菜都要涼了?!?/p>
程雪便隨著言景洲就坐,坐在旁邊的修欣然撞了撞程雪,沖她眨了眨眼睛,“二姐,我二姐夫今天可真是帥呆了?!?/p>
程雪瞇了瞇眼,呃……這婚都還沒結呢就二姐夫叫上了啊,不過今天程雪高興,紅著臉也沒否認,不僅如此,還順著欣然的眼神看過去,直盯著她的準老公看了好一會兒,嗯,欣然說得對,他簡直帥呆了。
吃過飯之后,言景洲以“要帶著程雪消消食”為由將她從修家拉走了。
今天言景洲是親自開車過來的,程雪坐在副駕駛座上,明顯發(fā)現他是往秋日海棠的方向開去的,她便疑惑道:“不是說要帶我消消食嗎?”程雪所理解的消食就是去海邊散散步什么的。
言景洲卻一臉理所當然,“的確是去消食啊?!?/p>
“……”
直到程雪跟著言景洲進了秋日海棠公寓的門,再被他抱著坐在沙發(fā)上之后她終于確定他所說的“消食”是什么意思了。
此刻程雪被他抱著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她黑沉著臉在他的額頭上戳了戳,語氣故意帶著不快道:“言景洲,你沒事的時候是不是腦袋里面都在想著這種事???”
“嗯?!?/p>
“……”
程雪沒想到他竟然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回答得這么干脆。
言景洲今天心情特別好,看她的眼神簡直柔得要滴出水來,抱著他的動作也盡顯溫柔,此刻他便在她的嘴角上輕輕啄了一下,聲音又柔又軟的沖她道:“我是正常的男人,如果不想那才是不正常的?!?/p>
“……”程雪被他給堵了一下。
言景洲卻抱著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沙發(fā)上,鼻尖貼著她的鼻尖,舌頭勾著她的唇吸了一口,黯啞動聽的聲音透著誘惑沖她道:“你剛剛吃了那么多,我?guī)湍阆幌氯绾???/p>
程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瞪了他一眼道:“你少來!”
言景洲卻直接湊過來含著她的唇吮-吸輕咬,大掌也順著她的衣服探進去,兩相夾攻折騰了她一會兒之后他才離開她的唇,他伏在她身上,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鼻端,一雙眼睛帶著火熱的溫度,輕柔的喚著她,“言太太。”
程雪迷迷瞪瞪的,含糊的應了一聲,“嗯?!?/p>
他勾唇笑了笑,在她的嘴角上咬了一口道,“叫我?!?/p>
程雪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勾著他的脖子喚他,“乖乖?!?/p>
他手上的動作不停,一邊解著她褲子的紐扣一邊道:“把前面的兩個字加上?!?/p>
程雪無奈的笑了笑,卻被他剛剛那句言太太叫得一顆心都柔了化了,這會兒便非常溫順的叫他:“我的乖乖?!?/p>
“嗯?!彼p應一聲,火熱的唇再一次覆蓋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