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去床上?”
懷中的人輕輕的哼了哼,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應(yīng)他的話。
言景洲小心翼翼的將她打橫抱起,輕手輕腳的上樓進(jìn)了房間,再將她動作輕柔的放在床上。正要起身,也不知道是不是懷中的人察覺到了他要離開,竟非常不安分的摟著他的脖子,輕聲的喚了一句:“老公……”
嬌嬌軟軟的聲音,言景洲聽得只感覺一顆心都要化了。
老公……她是在叫他嗎?
此時因?yàn)樗o緊攀著他的脖子,是以兩人的距離被拉得很近,近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他稍微一低頭,他的唇就能碰到她的唇上。
他全身僵硬,心跳加快,體內(nèi)的血液也似乎慢慢的沸騰起來。
若是在這樣下去他可真怕他會控制不住,他微微偏開頭,伸手拉了拉她攀在他脖子上的手,可是他的動作明顯沒使用什么力氣。
實(shí)際上,他很無恥的,不舍得從她身上離開。
他微微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才轉(zhuǎn)頭向她看過去,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動作沒有控制好,在他轉(zhuǎn)頭之時嘴唇竟輕輕的擦碰在她的唇上,香香軟軟的唇,卻帶著一種致命的誘惑力。
言景洲只覺得整個人仿若被電擊到了,他好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這么多年了他從來沒有過女人,也從來沒有吻過女人的唇。
原來這么軟這么香,只這么淺淺的碰一下就受不了,若真含在口中嘗了,那不知是什么滋味。
望著眼前那只與他相聚一寸遠(yuǎn)的雙唇,他喉結(jié)下意識的動了動。
然而他的理智還在,不斷的提醒著他,不能趁人之危,她現(xiàn)在睡著了什么都不知道,他不應(yīng)該這么無恥。
其實(shí)這些年,那些想要與他合作的人為了討好他,也送過不少美人。他是個正常男人,被女人勾引著正常的反應(yīng)也會有,只是他心中已裝了別人,要克制下這種*也不是難事。
所以他一直覺得他的自制力很好,可是現(xiàn)在,他明顯能感覺他的防線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坍塌。
他真的快要忍不住了,忍不住了……
可偏偏懷中的人一點(diǎn)都不知道好歹,如此不安分,竟攀著他的脖子在他身上蹭了蹭,雙唇往上一撅,好巧不巧就碰到了他的唇上,偏偏這樣還不罷休,她仿若找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竟在他的唇上允了允,又咬了一口。
他的那道防線就這樣毫無意外的坍塌了。
那個做了壞事將他幾乎搞到奔潰的女人在占了他的便宜之后又仿若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移開唇,偏開腦袋繼續(xù)沉沉的睡覺。
被他搞得理智全無的他望著她這模樣,只覺得一股火在體內(nèi)騰騰的燃燒,該死的小東西,勾引了他就想這樣不負(fù)責(zé)直接揭過去嗎?
是的,她要對他負(fù)責(zé),這是她先勾引他的。
所以,他向她討要回來也是說得過去的。
這樣想罷,他便亟不可待的一低頭,直接叼住她的唇吻了上去。
其實(shí)他原本只想淺藏輒止的吻幾下就好,真的……他原來真的是這么想的,可是嘴唇一碰上她的雙唇他就奔潰了。
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哪怕理智不斷的提醒著他,別太狠了,別太狠了,若是把她弄醒了該怎么辦,若是她醒來看到他這副樣子該怎么辦?
然而在一連串的理智提醒過后他只在心頭回了一句,去他媽的!然后繼續(xù)吻她,什么都不顧了,就想吻她。
舌頭探進(jìn)她的口中,蠻狠的掃蕩掠奪,然后再叼著她的舌頭發(fā)狠的糾纏。
“疼?!?/p>
她突然溢出的一句輕吟聲就像一道閃電一樣劈在他的頭頂,他僵直著背脊,慢慢松開她的唇,機(jī)械的抬頭看去,她正擰著眉頭大睜著眼睛望著他,眼中泛著幾許水霧,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他吻的。
但是她這個樣子明顯醒來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
他就像是一個被當(dāng)場抓包的壞蛋,理智回過來了他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趁人之危,真的不是好男人應(yīng)該干的事情。
她會怎么想他?
就這么伏在她的身上愣愣的看了她許久他才回過神來,他從她身上爬起來,背對著她坐在床邊,就像是犯了錯不敢面對大人的小孩。
“很抱歉?!?/p>
程雪沒說話,他也不敢轉(zhuǎn)頭向她看,他其實(shí)也想好好跟她解釋一下他是如何忍不住的,但越解釋越顯得沒有擔(dān)當(dāng),他索性什么也不說。
他等了一會兒她都沒有反應(yīng),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這樣的他太過討厭,她連話都懶得跟他說了。
“程雪,你讓我做什么都行?!彼謱λf了一句,只要她別生氣,她說什么,他都可以做到。
程雪望著那僵直的背脊覺得很好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夢中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他,她是真的覺得被他吻一下也沒有什么的,可是他看上去好像挺內(nèi)疚的……
程雪伸手拽住他的袖子晃了晃,“你今晚要不要睡我身邊?”
言景洲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猛然轉(zhuǎn)頭向她看過去,用眼神詢問。
這個精明的男人原來也有如此懵逼的時候啊……倒是挺可愛的。
程雪頷首笑了笑又道:“時間不早了,去洗漱睡覺吧?!彪m然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他,但說出這種話她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便又補(bǔ)充一句:“嗯,男主人是可以睡在女主人身邊的。”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淡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也對。”然后又淡定的站起身來,“我去洗漱了?!?/p>
望著他那不太自然的走路動作,程雪又低頭笑了笑。
她在被窩中躺了沒一會兒言景洲便進(jìn)來了。他一臉淡然的走過來撩開被子躺下,然后往她這邊挪了挪,將她拉到懷中抱著,又急忙解釋一句:“你別怕,我就只是抱著你睡。”
“額。”她應(yīng)了一聲,想著剛剛他局促的摸樣,她有心要逗弄他,便抬頭望著他,一臉促狹的道:“偷偷摸摸親我的感覺怎么樣?”
他就像是被刺到一樣,目光閃躲著也不敢落在她身上,倒還是故作鎮(zhèn)定的說了一句:“還好?!?/p>
程雪噗嗤一聲笑出來,言景洲摟在她身上的動作便越發(fā)僵硬,耳根也開始發(fā)紅,不過面上倒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程雪沖他眨眨眼,“那你想不想正大光明的親我?”
“……”言景洲清咳一聲偏開頭,“想來應(yīng)該比偷偷摸摸的要好?!?/p>
“誰知道?”
他目光閃爍著又清咳一聲,“那我試試?!?/p>
“……”程雪忍著笑,“額……”
不過誰能想到這個言家的當(dāng)家人,那個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言景洲竟然這么慫,說好的試一試卻還是憋了半天才慢騰騰的將頭埋下來,在快要親到她的時候動作又是一頓,也不知道想什么,直過來片刻才將唇貼到她的唇上。
然而一貼上去,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同于一開始的磨磨蹭蹭,那吻她的動作竟洶涌得連程雪都驚呆了。
嘴唇死死的碾壓著她的唇,舌尖蠻狠的撬開她的貝齒,他就像是一個無情的侵略者,毫不客氣的在她的唇中進(jìn)行掠奪。
他的大掌死死的扣住她的腦袋不斷將她整個人往他身上送,從一開始的側(cè)躺到后來直接壓在她的身上,他就像是饑渴了許久的人瘋狂的在她的身上索取。
被他放開的時候程雪只覺得快要窒息了,她緩了好一會兒那不適感才慢慢散去,抬眼向他看,他也沒好上多少,正伏在她的身上調(diào)整呼吸。
屋里的氣溫好似一下子升高了好幾度,兩人之間也彌漫著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就在程雪以為他要進(jìn)行下一步的動作之時,他卻突然抱緊她,將下巴靠在她的肩頭,深重的呼吸著,語氣急促的沖她道:“我們明天回內(nèi)地去拿你的戶口本登記結(jié)婚。”
程雪沒想到他會提到這個,倒是愣了愣,“怎么這么急?”
他將她摟緊一點(diǎn),語氣中透著一種不容拒絕的霸道,“在你答應(yīng)了要成為我家的女主人之后就沒有任何退路了,你明白嗎?”
額……怎么看上去好像生氣了……
不過,他看上去雖然又急又怒又霸道,但是他語氣中流瀉而出的緊張還是讓她察覺到其實(shí)他說得這么急這么霸道就是怕她拒絕。
這模樣真的有點(diǎn)可憐巴巴的……
嗯,程雪覺得她有必要安撫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