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日子天氣開始炎熱起來,王府里有釀好的果子酒,味道清清淡淡的,喝了不會輕易上頭,但若是過量同樣會喝醉。
楚冉讓詠梅去尋來一瓶。
坐在院子的花架下,品這果子酒,唇齒間彌漫著淡淡的酒香,她晃了晃已經(jīng)半空的瓶子,覺得心頭無端煩悶起來,不想被看出異樣的她隨口道:“這酒挺好喝的,詠梅,再去幫我尋兩瓶來吧。”
一直沒作聲的詠梅好奇地看向她:“姑娘今天好興致,但再喝下去真的會醉的。”
“不礙事,果酒罷了,怎么可能喝醉,再說了……”她擺擺手,眼睛眨也不眨望著頭頂?shù)幕?,說出的話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恍惚。
“如果就這樣醉過去了……說不定也好……”
若是就此醉了,大抵心底就不會冒出來那些讓她自己都不愿相信的念頭。
在他身邊待得越久就越不想離開。她知道的身份低微,永遠不可能成為他唯一的妻,但更不想成為他的妾室,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有私心,就想一個人獨占他。
花架下的竹案上放著幾瓶果子酒,椅子上,身穿鵝黃色輕紗薄裙的少女懶懶躺在上面,微微閉著眼睛,一張素凈的臉上不施粉黛,細白瓷似的肌膚在微光中白皙得近乎透明, 長及腰間的黑發(fā)隨著她的動作自肩頭傾瀉而下,鋪撒在椅子的邊緣,在風中輕輕拂動。
忙了好幾日終于歇下來的顧閑走進庭院時,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景象。
詠梅第一時間就發(fā)覺有人過來,看到面前俊美清逸的男子,連忙起身行禮。
“王爺?!?/p>
他揚了揚手。
詠梅知趣的靜靜退下。
緩步走到竹椅旁,顧閑低頭凝視著躺在上面的人,發(fā)覺她已經(jīng)睡著了。
“你倒是挺會享受?!?/p>
輕嘆一聲,他俯身抱起她,鼻尖嗅到她身上濃濃的酒味時忍不住皺眉:“誰讓你喝酒的?!?/p>
懷中人自然不會回答他。
顧閑抱著已經(jīng)睡著的楚冉進屋。
房中,顧閑把楚冉放在床榻上,不知是不是被驚擾到了,她漸漸睜開眼睛,沖他扯開一抹毫無自覺的笑,拽住他的袖子不肯松手:“顧閑,你來了啊。”
一看就知道沒清醒。
被她那一下拽得不得已在床邊坐下,看著她醉眼朦朧的樣子,顧閑道:“真是愈發(fā)不像話,白日里喝這么多酒作什么?!?/p>
顧閑的外衫是用冰蟬絲制成,帶著一絲冰涼,她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便忍不住掙扎著爬起來,臉貼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
這會兒窗戶都關上了,只余下一絲縫隙透風,屋子里的光線略顯昏暗,他坐在床榻邊動也不動,由著她抓著自己的衣袍往懷里鉆,眸光徐徐掃過那張素凈如皎皎月光的容顏,她正眉眼彎彎望著他,嫣紅的唇微微張開。
她嘟了嘟嘴:“好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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