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你先回去睡覺?!?/p>
“……什么?”
對方表現(xiàn)得太過平靜,如果不是詾上的凌亂作證據(jù),梁墨都快以為剛才那個失控的人根本不是梁楚滄。沒有了動情與癡迷的梁楚滄,冷漠如斯,一如既往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梁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沒有動作,而是喚他:“哥哥……”
不想梁楚滄當即便打斷了她后面要說的話,又重復:“我說晚了,你先回去睡覺?!?/p>
強制的語氣讓梁墨肩膀微顫,心里既是慶幸他的臨時結(jié)束,又是遺憾沒能繼續(xù)下去,她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好,哥哥晚安?!?/p>
梁楚滄沒回。
……
就算只是做夢,梁墨還是被夢里那張冷漠的面孔給刺激得渾身發(fā)抖。
大熱的天,她被冷醒,如同正在經(jīng)歷夢里的那場秋夜。
擦掉額頭出的冷汗,梁墨越想越氣,對著空氣破口大罵當年那顆冥頑不靈的破石頭。末了還不解氣,又給人發(fā)消息一頓說。
梁楚滄一分鐘后撥了電話過來:“做噩夢了?”
聽到他的聲音,梁墨冷靜下來,“沒有,就是想罵你。”
“夢里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梁墨:“……”
這人是住她身休里了吧,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對不起我的事情多了去了,還用往夢里找?”
梁楚滄笑,不跟她計較:“出來吧,該下去用早飯了。”
“知道了,等我換個衣服?!?/p>
丟開手機,梁墨坐著發(fā)呆了一會兒。
那天晚上,她其實是開心的。開心得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睡不著,光是回想被親吻的觸感,就樂到了天明。
只是那時她嘴哽,不愿意承認而已。
真正讓她生氣難過的,那都是第二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