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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的公海很漂亮,繁星和月光把海面映得熠熠發(fā)光。戰(zhàn)船的燈火更是將半邊天都給照亮了。
“歡迎回來,我的月亮?!?/p>
赤影高舉酒杯。
赤影給周棉辦了個接風(fēng)宴,此刻甲板上一片狂歡,酒香四溢,喧喧嚷嚷。
而赤影和周棉則是坐在和其余人隔開,甲板上空,瞭望臺的長桌旁對飲,能夠很好地看見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和底下人的熱鬧。
“當(dāng)啷”一聲,周棉沒什么表情地回碰赤影的酒杯。
赤影笑道:“這些年你過得很好?!?/p>
“還行?!敝苊撄c(diǎn)頭。
“你來我這兒,也可以過得很好,或者更好?!背嘤皳u了搖杯子里的液體道:“在我這里很自由,不用遵守什么規(guī)矩,不用在乎什么人民怎么想,更不用被軍務(wù)所束縛。”
赤影微微傾身笑道:“在我這里,你想殺什么人就殺,想擁有什么都會有?!?/p>
周棉微微蹙眉。
“我給你看一場戲吧。”赤影朝副手點(diǎn)了點(diǎn)頭,副手便離開了。
片刻,就見底下一片騷動。
幾個男人被綁著押上了甲板,男人們瘦得幾乎脫了相,長到屁股的頭發(fā)亂糟糟的,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還有陳年的疤痕,但那些傷口根本沒有得到妥善處理,有些已經(jīng)腐爛了。
看著如同野人般,很是恐怖。
“你還記得那些人是誰嗎?”赤影眨眼。
周棉一愣。
他看出來了。
當(dāng)年周棉遇見了周元帥,成為冰河政府的臥底。他一直都隱藏的很好,直到有一次,赤影外出征戰(zhàn),他一個不小心露出了馬腳。
當(dāng)時赤影有一個得力的小頭子,小頭子跋扈囂張、野心極大,恨不得將周棉取而代之,成為赤影身邊最得力最信任的人。于是,那小頭子得知此事后瘋了般地追殺周棉,周棉逃出了海盜基地,逃出了荒星,直到遍體鱗傷被周元帥的人救了回去,從此成為了冰河周上將。
“當(dāng)年有份領(lǐng)人追殺你的頭子,都在下頭。一,二……喲,五個呢。”赤影笑瞇瞇道:“這就當(dāng)是我送你的禮物了。”
“你……一直關(guān)著他們?”周棉瞪眼。
那可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是啊?!背嘤奥柤纭?/p>
底下,就見赤影的副手命人倒了幾桶血水下海。
不一會兒,就見水中浮現(xiàn)了尖銳的海怪角。
周棉隱約猜到了赤影要做什么,驚疑不定地轉(zhuǎn)頭看他。
“我……幫你報(bào)仇?!背嘤肮创叫?。
接著,就見那副手把第一個人……推下了海!
“嘩啦!”
隨后是凄厲和嘶啞的叫聲,血水、肉渣和遺漏的器官在海面上漂浮,甲板上的人都安靜不敢說話了。
濃郁的血腥味散了開來,連坐在高處的周棉都能聞得到。
周棉面色蒼白,渾身血液一瞬間都冷了下來。
赤影打了個響指。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直到所有人都被簇?fù)矶鴣淼暮9纸o咬爛。
周棉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背部早被冷汗渥濕,指尖冰得早已失去知覺。
“滿意嗎?”赤影攤開手臂笑道:“這下你就可以好好待在我身邊了。”
赤影冷哼道:“當(dāng)年要不是他們,你也不會走?!?/p>
周棉抬頭愣愣看赤影。
赤影對上周棉的目光,笑了笑,語氣也柔和了幾分道:“阿棉,當(dāng)年是因?yàn)槲也辉冢绻以?,我怎么會讓他們把你趕走。無論你犯了什么錯,我都會原諒你的,你知道的,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呢?”
周棉低頭片刻,隨后抬頭,對上赤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無論是我走還是我不回來,都不是因?yàn)樗麄?。?/p>
赤影一頓。
“哦?”
周棉笑了笑,道:“是因?yàn)槟恪!?/p>
赤影一語不發(fā)地看著周棉。
兩人僵持著看著彼此,過了一會兒,赤影才勾唇笑了笑道:“你吃吧,吃得飽一些,明天我們要去F8荒星。”
說罷,赤影不疾不徐地放下了酒杯,起身離開了。
站在階梯旁,赤影轉(zhuǎn)身眨眼道:“去掠城。”
周棉看著赤影離開,渾身血液緩緩回流。
“大人?!币慌缘暮1I欠身道:“需要我送您回去嗎?”
“不用。”
周棉冷著臉起身。
直到回到房間,周棉直奔廁所,對著洗手盆吐了起來。
周棉一手撐著洗手盆,一手把自己的頭發(fā)擼到身后,吐得天昏地暗。
“咳……咳……”
周棉已經(jīng)忍了一個晚上了。
好不容易吐完,周棉跌坐在洗手盆旁,摸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喘氣。
怎么回事。
周棉呼出一口濁氣,眉頭緊鎖。
他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那么嬌貴,這是怎么回事!
周棉一邊平穩(wěn)呼吸,一邊把終端挪到對準(zhǔn)手腕的位置,隨后打開在線醫(yī)生。
叮咚!
測試結(jié)果出來了。
周棉瞪大了眼。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