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無妨,塞西爾感受到了周棉的溫度,心底也暖了起來。
塞西爾原本還想說混話,但心口一陣一陣地疼,像是被狠狠地扎刀子,于是閉眼抿唇,調(diào)整呼吸應(yīng)對和自我緩解。
周棉拿了跳毛巾給塞西爾擦,只能默默地在一旁陪伴。
“阿棉,拿酒來。”
“……?”
塞西爾笑道:“我說,拿酒來?!?/p>
“你瘋了?”
塞西爾挑眉道:“沒瘋,但我真的挺疼的,讓我喝幾口酒壓一壓。”
周棉紋絲不動。
“乖?!比鳡柲笞≈苊薜氖值溃骸拔疫@又不是傷口,是感染中毒,說不定酒精還能壓一壓那只該死的母蟲呢?!?/p>
周棉對上了塞西爾的眼睛,頓了頓,還是下樓去取了三瓶酒上來。
至于為什么是三瓶,主要是周棉不知道塞西爾要喝什么,管家便給推薦了這三,周棉便一起帶了上來。
然后周棉便后悔了。
“……別喝了!”
看塞西爾拉著他一起喝完了兩瓶,把第三瓶的蓋子給開了,周棉厲聲道:“不許再……嗝,喝了……!”
周棉雙頰一片紅暈,眼神迷蒙。
雖然他只是陪著塞西爾小酌幾杯,但酒量不好,也因此醉了。
“嗯……?”
而對面塞西爾情況也沒好到哪兒。
“你說你……還要喝?”
“啊……?”
兩位上將靠著床頭,暈乎乎地又干了一杯。
塞西爾一手環(huán)著周棉的腰,一手搖著高腳杯道:“棉棉啊,真的不怎么疼了?!?/p>
“歪門邪路……”頭靠著塞西爾的肩膀,周棉不住嘀咕。
塞西爾笑道:“不過我好久都沒這么喝了。”
“為什么?。俊?/p>
“因為沒有合適的人能讓我這樣,嗝……這樣毫無忌憚地醉?!比鳡栟D(zhuǎn)頭,因為醉意而顯得有些散焦的眼神溫柔而深情。
周棉一頓,也愣愣地看著塞西爾。
片刻,周棉像是回神般,有些局促地伸手想要拿塞西爾身邊的酒瓶。
“喝,喝……別說話?!?/p>
“當(dāng)啷!”
然而周棉因為神情恍惚而忍不住,身子一歪不小心撞翻了塞西爾手中的酒杯。
“小心……!”
紅酒嘩啦一下盡數(shù)灑在周棉身上,更糟糕的是周棉此刻穿的是白衣。
塞西爾愣愣地看著周棉。
“棉棉……”
塞西爾頓住了,就地石化。
周棉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伸手就要解鈕子脫下來。
然而對上了塞西爾的眼睛,周棉的手便愣愣地放了下來。
“怎么不繼續(xù)?!比鳡栃Φ溃骸拔蚁肟??!?/p>
周棉:“……”
這樣直截了當(dāng),毫無遮掩的調(diào)戲話語讓周棉臉刷拉一下便燒開了。
活這么大,周棉第一次聽見有人這么對他說。
“我……想看。”塞西爾笑了笑,放下酒杯俯身環(huán)住了周棉。
周棉只覺得一股熱氣襲來。
塞西爾一手環(huán)住周棉的腰,一手輕輕放在了周棉胸前,手掌貼合著心臟上的皮膚。
“可以嗎?”
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人,周棉腦袋卡頓,無法作出反應(yīng)。
塞西爾當(dāng)周棉默認了,食指和拇指輕輕地解開了一顆又一顆的鈕子,從上到下。
“阿棉……”塞西爾聲音沙啞道:“我喜歡你……”
周棉靠著塞西爾,渾身僵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棉棉……我的棉棉……”
塞西爾俯首親住了周棉的唇。
這是一個溫柔的吻,像雨后的春風(fēng),又像親吻沙灘的海水。
塞西爾慢慢地品嘗著那柔軟的唇,隨后撬開了城門舌頭直驅(qū)長入,在周棉口中的每一處留下野獸的標記。
舌頭搔刮過的地方讓周棉敏感得顫栗,同時卻昂頭配合塞西爾的吻。
“唔……”
這個吻緩緩?fù)屡?,并演變得愈來愈激烈。隨后塞西爾把周棉按倒,虛壓在他身上。
“棉棉,給老公生個寶寶,嗯?”
“你不要胡說八道……??!”
這個“啊”夾雜著幾分酥軟,幾分哭腔和羞赧,像是拉開了今晚盛宴的序幕。
周棉以前在戰(zhàn)場上經(jīng)歷過更重,更痛的傷,但他咬牙熬一熬便過去了,這一夜周棉還是第一次體驗了一回被欺負到泣不成聲,不停求饒的感覺。
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