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醒來入目的是一片白,腦袋昏昏沉沉的,開始她以為自己是在醫(yī)院,環(huán)顧四周才確定自己是在京市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她頓時意識到不對,連忙掀開被子,自己身上只穿了件浴袍,撩開衣領(lǐng)查看自己肌膚,種種跡象表明自己并未發(fā)生什么。
不過自己是怎么來這的?
有敲門聲,千尋裹緊浴袍下床去開門。
門外站著穿著一身工作制服的女人,遞上幾個袋子,“千小姐,我是酒店的大堂經(jīng)理,安妮,這是您換洗的衣物,陸先生讓我?guī)Ыo您的。”
陸先生?
她猶豫的伸手接過封塵袋,里面應(yīng)該是條裙子,腦袋突然閃過昨晚是有個男人抱起了自己,是這個所謂的陸先生嗎?
經(jīng)理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千小姐,昨晚是陸先生送您過來的,不過您吃了解酒藥后吐了一身,是我給您換的衣服,您先洗漱,我等會帶您去餐廳見陸先生?!?/p>
她轉(zhuǎn)身進(jìn)浴室換完衣服出來,安妮還在套房的客廳里等她,她有些拘謹(jǐn)?shù)霓哿宿壅娼z面料的修身連衣裙,有種大家閨秀的感覺,不過這不是她的穿衣風(fēng)格。
見千尋出來,安妮打開了門,做了個請的姿勢,“千小姐,這邊請。”
兩人乘電梯下到三樓,安妮領(lǐng)著千尋來到酒店的西餐廳,中午餐廳大廳人不多,安妮卻帶千尋走過側(cè)道,推開一扇門后往里走才站停在包廂前,伸手轉(zhuǎn)動門把,“千小姐,陸先生還沒到,您先請進(jìn),在里面等一會。”
千尋看了眼安妮,有些猶豫不定,安妮又重復(fù)了一遍,“千小姐,里面請?!?/p>
進(jìn)門后,安妮就關(guān)上了門,千尋站在門內(nèi),看著空蕩蕩的包廂,細(xì)想昨晚包廂里哪個男人有可能是所謂的陸先生?
還有剛剛看安妮客氣的態(tài)度,又或者是昨晚他能帶自己離開,他應(yīng)該是位人物吧?但他為什么要幫自己呢?
千尋站在落地窗前大概等了十幾分鐘,期間有服務(wù)員進(jìn)來上了一壺茶,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等得不免有些煩躁。
千尋聽見敲門聲立即回過身,門從外面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黑色锃亮的皮鞋,再抬頭是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高定西裝套裝。
男人一張姣好的面容,棱角分明的下顎,高鼻梁,深邃的眼眸看著她時仿佛能將人看穿。
她試探的詢問,“你好,陸先生?”
“陸琛?!蹦腥俗哌M(jìn)幾步,淡然的出口詢問,“等很久了嗎?”
壓迫感很強,她頓時就緊張起來了,“昨晚謝謝陸先生了?!?/p>
“謝我?我沒有幫你什么忙呀?!标戣」枪?jié)分明的手指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露出里面的白襯衫,伸手指了指餐桌,“先坐吧?!?/p>
千尋在餐桌前坐下,剛剛她就想過了,昨晚即使自己喝光了那些酒,但是如果劉總就不讓她走,她好像一時也脫不了身。
昨晚他帶自己出了包廂,是要感謝他的。
千尋端起茶壺給陸琛倒水,盡量用輕松的語氣說道,“還是要謝謝您的,按理說應(yīng)該是我請您吃飯的?!?/p>
陸琛輕笑,“不用,這餐廳是我朋友開的?!?/p>
千尋聳聳肩,“我也就是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