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熏三文魚、烤火雞、火腿拼盤、龍蝦沙律、蔬菜泥、烤面包……曲樾和商涵予兩個人整整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還有甜點,晚餐豐盛異常。
“曲醫(yī)生深藏不露啊?!鄙虧扇滩蛔≠潛P了一句。
他把功勞全部歸給曲樾,一點也沒給自己的弟弟面子;商涵予還想在舒怡面前裝一裝的,被商澤這么一說倒不好開口了?!?/p>
“倒也沒有藏,舒怡很清楚的?!鼻邪褔拐藦膹N房出來。
說起來,這還是六個男人第一次同桌吃飯。以往雖然也有過三兩個碰到湊一起的時候,但從沒完成湊齊六個人過。
盛思奕找了珍藏的紅酒給大家倒上。
窗外景淮布置的彩燈突然間燈火閃亮,一串青紅紫綠的彩燈從屋檐落下順著四周閃爍而去,在落雪的草坪上輻射般蔓延開去,好不璀璨。
舒怡看著一桌六人忽然有些感慨,正好商涵予提議大家為她的病愈干杯,她端著杯子就干了。
好幾年沒喝酒,一杯下去,舒怡當即被辣得咳了兩聲。
“先吃點東西吧?!笔⑺嫁纫姞?,連忙取了舒怡的盤子幫她取食物。
西式餐桌就是這點不好,平日用餐就罷了,像圣誕大餐這種,沒有傭人伺候分食物還真不方便。
盛思奕站起身,一連幫她取了離她較遠的好幾樣食物。
他取得都是符合她口味的,但舒怡偏偏最近覺得自己胖了,正悄咪咪減肥(為什么悄咪咪,因為之前六個男人打著關(guān)心她病情的旗號,根本不允許她減);一見盛思奕取得都是高熱量的食物,心頭暗自皺眉。
“這個是叫威爾士兔子嗎?烤得真不錯?!笔驸紫瓤粗菨M是黃油的吐司,切了小塊,贊了一聲,然后叉起剩下的全部放到盛思奕盤里,“你快嘗嘗。”
盛思奕,“唔,確實不錯。”
結(jié)果沒一會兒,舒怡又叉了另一樣食物送到她盤中。
“這個也很好吃,你試試?!笔驸?。
“……唔,好?!笔⑺嫁?。
畢竟是曲樾辛辛苦苦做的晚餐,舒怡也不好當著她的面浪費糧食,于是只好讓盛思奕幫她分擔熱量。
盛思奕被連著被分了兩次食物,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疏忽了,于是配合地將她給的都吃了。
結(jié)果這舉動看在另外幾個男人眼里,意味又不一樣了:他們都還在飯桌上呢,這兩人就這么旁若無人的——
這卿卿我我的畫面著實刺眼,眾男人都直直地望了過去。
商涵予更是不客氣地咳了咳。
舒怡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不妥,坐正了身子:“吃飯呀,你們看著我干嘛。”
她不想吃的高熱量食物都丟到盛思奕盤子里去了,她于是繼續(xù)妝模作樣的吃飯,眾人見狀各自收回目光,然而桌上的氣氛明顯有些被帶偏了,大家都不說話,感覺怪怪的。
舒怡幾番對上商涵予仍舊時不時望過來的小眼神,皺眉,干脆起身拿起道具分切起桌上的火雞。
“讓我來吧。”景淮見狀連忙起身幫她。
她以為舒怡是想吃火雞了,于是幫她把火雞切了;結(jié)果舒怡卻將他切的火雞全部分給了眾人。
他們不是抱怨她沒給他們夾菜?
舒怡索性將整只火雞都給分了,尤其是商涵予,舒怡給了他最大份。
“辛苦你和曲樾了,做了這么大一桌子菜,來,多吃點”?!笔驸瓣P(guān)照”地看了商涵予一眼。
“……”商涵予,他在國外待了幾年,最吃不慣的就是火雞肉。
而曲樾做的這個烤火雞,也確實如曲樾所言,也就應(yīng)個景而已,味道實在一言難盡。
大家吃了一口都發(fā)現(xiàn)了問題,商澤率先放了刀叉,一副簡直懷疑自己之前夸錯了人的表情。
其他人也同樣覺得不好吃,可雞是曲樾辛苦做的,肉是舒怡特地分的……真真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好在曲樾自己先開口說了難吃,讓大家別勉強,眾人這才得到了解救。
后來的晚飯吃得還算和諧,有曲樾這么個極會找話題和路揚這個各種梗都會接又會講段子,大家邊吃飯邊說笑,倒“其樂融融”。
飯后,景淮和盛思奕繼續(xù)布置沒布置好的圣誕樹,曲樾端上了剛烤好的圣誕布丁來給大家做甜點。
舒怡倒是想嘗嘗味道,但一是要戒糖,二是要減肥,也就沒有去拿,商澤見狀,取了一個補丁和杓子遞給舒怡,意思很明顯——讓她先吃,剩下的給他。
這還是自己那冰塊臉大哥嗎?居然也這么會獻殷勤了?
商涵予本來挑了一個賣相最漂亮的布丁想要給舒怡,被商澤搶先一步只能干站著。結(jié)果舒怡剛舀開布丁就發(fā)現(xiàn)了一枚硬幣。
“什么東西?硬幣?你放的?”舒怡疑惑地看向曲樾。
“嗯。”曲樾點頭,剛想解釋,路揚忽然插話道:“啊,這個我知道——,據(jù)說代表好運,這跟我們在餃子里放硬幣一個意思?!?/p>
舒怡頓時了然。
“看來我運氣不錯?!彼?,又問曲樾,“你一共放了幾枚硬幣?”
“兩枚?!鼻写?,看了看舒怡又道,“我剛問了阿思,他說明天也不會有人過來上班,所以我倆商量,在布丁里放兩枚硬幣,讓吃到的人洗碗。”
“?”商澤。
那邊在圣誕樹下掛掛飾的盛思奕點了點頭:“是有這么回事。”
然后舒怡連忙將剩下的布丁遞給商澤,“來,這是你挑的?!?/p>
“……”商澤。
他今天已經(jīng)破例收拾屋子了,還要叫他洗碗?!
商澤明顯不樂意。
“開個玩笑而已?!笔⑺嫁冗@才道,“明天會有人過來收拾的。”
結(jié)果商涵予卻不樂意了,頗不給商澤面子的開口道:“那今天怎么辦?這么多碗堆著,惹來蟑螂老鼠怎么辦?我說干脆就讓他洗好了——”
話還沒說完,然后自己也咬到硬幣。
“噗——”旁邊一眾人都忍不住笑了。
碗,最后商澤和商涵予還是去洗了。
廚房有洗碗機,所謂洗碗也不過是收拾灶臺,清理一下食物殘渣和垃圾而已,倒也花不了太多時間。
兩人很快便從廚房出來了,只見盛思奕、曲樾、路揚三人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聊天。
“舒舒呢——”商涵予問。
“諾——”路揚哀怨地指了一下窗外。
商涵予順著望出去,只見舒怡裹著大衣正在外頭同景淮給樹木掛彩燈呢。
“忙了一個下午還沒弄完?”商涵予直質(zhì)疑景淮的效率。
盛思奕想起下午自己和景淮一直在雜物室里干的好事咳了咳,“我想起這里應(yīng)該有棋牌的,不如我去找來大家一起玩吧。”
“好啊?!甭窊P附和著點頭。
商涵予頓時朝著外頭的舒怡大喊,讓她進來和大家一起玩。
“我找到了國際象棋和兩副撲克,你們想玩什么?”盛思奕很快拿了東西回來。
商涵予看了一眼眾人,很快就有了提議,結(jié)果商澤先他之前開口道:“我建議你玩點運氣成分高的,不然以你的智商,我怕你撐不過半小時就會哭著跑上樓。”
商澤被商涵予硬拉著洗了碗,不爽的很,一點也不給面子地揭短道。
“開什么玩笑,我會輸?”商涵予今晚也看商澤不爽得很,當即翻舊事道,“倒是某些人,別輸?shù)锰y看——,不然到時候可不是一首玫瑰人生能解決的。”
“玫瑰人生什么梗?”路揚今天聽了半天的“玫瑰人生”也好奇地很,側(cè)頭偷偷去問曲樾。
曲樾于是將之前眾人露營玩游戲的事情同路揚簡單說了下。
路揚當即道:“感覺很有意思啊,上次我沒參加到,不如我們今天玩這個?”
“沒有卡牌?!鼻袛偸?。
正好舒怡走了過來:“你們在聊什么——”
她說著就將大衣脫下來放在一旁的沙發(fā)上,衣服拉扯進卻不小心牽得里頭的針織衫滑落肩一邊肩頭,只露出肩上一溜曖昧的痕跡。
“你肩頭怎么了?”商涵予盯著她。
“沒什么”舒怡感動他目光不太對,連忙將衣服拉正。
商涵予卻眼尖的瞧了清楚,當即起身一把拉開了舒怡肩頭。
“誰干的?”看清楚那些痕跡,他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抓著舒怡問道。
“誰干的?”他又問,然后逐一去看屋子里另外幾個男人。
在場的除了曲樾,其他人都有些心虛起來。
“說到桌游,Dixit雖然沒有,但這兒好像有別的,我去找找?!笔⑺嫁日f著先起了身。
“我跟你一起去。”路揚連忙跟著起身。
就連商澤也說了句“我想來我還有個電話要回”起身走來了。
商涵予看看那三人,又看看舒怡;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
好啊,居然還不止一個。
他和曲樾辛辛苦苦地去買菜做飯,他們居然背著他偷吃?。?!
商涵予當即氣得將舒怡按到在沙發(fā)上就吻了起來。
他高大的身軀重重的壓著她,唇舌在她口腔中懲罰似的掃蕩;她側(cè)臉往旁邊躲閃,只換來了商涵予更加兇猛地攻城略地。
伴隨著越來越深入的吻,他一掐著她的臀瓣重重的揉,另一只手則從她的腰部慢慢下滑,鉆進她胸前。
舒怡倒不是介意他要對她做點什么,只是這到底是在客廳里——
“商涵予……別……”她忍不住去推他,卻怎么都推不動,于是不由側(cè)頭看向旁邊的曲樾,試圖向她求救。
然而曲樾的眼神卻似乎同商涵予站在了同一戰(zhàn)線。
想到自己辛苦做大餐的時候,另外幾個男人卻壓著舒怡這樣那樣,他瞇了瞇眼朝著商涵予走過來。
商涵予本以為曲樾是要制止他來著,誰知曲樾在坐下來后,直接將舒怡那被拉扯的松垮垮的針織衫剝了。
寬松的針織衫里面并沒有內(nèi)衣,曲樾一撩開,那雪嫩酥胸上斑斑點點的吻痕也跟著露了出來。
商涵予看得兩眼越發(fā)發(fā)紅,喉頭卻忍不住滾了滾,曲樾卻是目光幽沉地盯著舒怡:“很激烈嘛,誰弄得?”
“……”舒怡還沒見過曲樾這么面色不善的樣子,忽然有點心虛。
商涵予湊過來:“還用問吧,他們?nèi)剂锪耍f明全都有份。”
說完又從后面摟住試圖開溜的舒怡:“舒舒,你是不是太偏心了點?”
“……”舒怡。
今天接連應(yīng)付了商澤、路揚、盛思奕和景淮四個男人后,說實話,她已經(jīng)有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