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她不用再問盛思奕什么,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先是找上曲樾帶她來看病、又默認景淮一路跟著、甚至還叫上了商澤和商涵予……這些天這群男人輪番上陣,調(diào)動她的愧疚、不甘、憧憬……等等情緒。
盛思奕究竟想做什么,舒怡大概還是能猜到的。
只是,她不認為這是他一個人的主意。
將手機重新放回床上,舒怡沒有等盛思奕出來,反而起身去了曲樾的房間。
晚飯時間點,好在曲樾的房里亮著燈光;舒怡敲了兩下,里面立即傳來一聲“請進”;她推門進入,只見曲樾正掰著面包喂著一團灰漆漆的東西,像是松鼠。
“院子外面竄前來的,看它好像還餓著,我正好把昨天剩的面包喂給它。”見舒怡疑惑,曲樾于是解釋了一句:
舒怡不禁想起當初曲樾養(yǎng)在公寓里的那只黏人的金漸層。
“是不是想到了咪咪?”曲樾笑,“它已經(jīng)是只大貓了,體積大概是這只松鼠的三倍,可沉了;下次你可以抱抱?!?/p>
“……”舒怡。
她又不是來找他討論寵物問題的。
不過被他這么一番打岔,她本來勢洶洶,居然一下子有些忘詞。
慢悠悠喂完松鼠,曲樾洗了個手,這才轉(zhuǎn)頭招呼舒怡坐下。
“要喝點什么?”他問她。
“水就好了?!彼?。
曲樾于是給了舒怡倒了一杯純凈水,自己卻倒了一杯冰酒。
舒怡看了一眼那酒瓶,明顯不是酒店供應的產(chǎn)品,敢情還真來度假來了?
“算了,給我也倒一杯吧?!痹S久沒碰過酒精的舒怡開口道。
曲樾微微有些驚訝,卻還是找了個杯子給她倒了一杯。
舒怡晃動著酒杯里的液體:“曲樾,你老實告訴我,你來這兒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什么狗屁心理課程,什么因為曲穎結(jié)婚請了的假沒法消:她壓根兒就不信。
舒怡直直看著曲樾,目光意味很明顯,讓他別搪塞她。
曲樾抬頭對上她的目光,臉上的隨意漸漸收了起來,卻沒有立即回答她,反而在同她對視良久后開口道:“在我回答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p>
“你說?!?/p>
“舒怡——”他問,“在盛思奕、景淮、商澤……之間,甚至算上我,你有真的喜歡過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