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小情侶鬧將起來哪還管得上丟不丟人,在街邊拉拉扯扯好久等馮宜終于累了安靜下來時沉珩的領(lǐng)口都歪歪斜斜下頜還有好幾道紅印。
她任由沉珩把她帶上車回家,路上思緒其實(shí)已經(jīng)慢慢回籠,不快逐漸淡去但隨之而來的是疲憊。
這種事怎么能只有她一個人在乎?
車?yán)餂]有開燈,兩人的臉在路燈照進(jìn)來的光線中明暗沉浮。
馮宜明顯已經(jīng)冷靜下來,怎么還是一言不發(fā)?沉珩不安地轉(zhuǎn)頭時正好又到路燈直照車內(nèi)的剎那,他看見了她臉上閃爍的水漬。
他顧不上其他,馬上急剎停在了路邊打開車燈,果然她方才一直在黑暗中無聲地流淚。
這是他第二次看她流淚,第一次懊惱于沒有資格替她抹去淚水,再一次看到更痛悔自己竟讓她難過。
“別哭,別哭,我再也不進(jìn)那家店的店門了好不好?”
她不說話閉上了眼睛,又一道水漬滑過。
沉珩沒有辦法,緊緊抱著她不知道該如何勸解,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嘴這么笨。
“你不去這家店,可下一家里還有趙銷售,下下一家店里還有李銷售。阿珩,這樣同你拍拖,太辛苦了?!?
沉珩心漏跳一拍,沉默幾瞬后親了親她的鬢邊:“不會的,我怎么舍得你辛苦?”
沉珩說到做到,這事最后是他把車買下來放在了她的名下,業(yè)績算給她倒水的小伙子頭上,身邊對接的人一律公的優(yōu)先,謹(jǐn)守男德的程度讓他朋友在蘭桂坊硬要叫女侍他推拒不過抬腳就想走時紛紛問他是不是吃錯藥?
這里給他們提供的女侍不是普通酒侍,她們一般年輕靚麗,身上只有幾塊薄薄的布料,全程跪在客人的旁邊用手把裝著酒的托盤舉過頭頂以最卑微的姿態(tài)提供服務(wù)。
至于究竟服務(wù)到什么程度得看客人們的心情。
這份工作甚至有過好多家境貧寒的選秀小姐、十八線藝人做過,因?yàn)榻o的實(shí)在是太多了,有時候只要干一次就能把家里的欠債還清。
以往沉珩只要知道約他目的是什么,有什么人參加就基本能避開這種局,偶爾有不好避的局或是熟人他雖對這些沒興趣也不會當(dāng)場撂挑子,他又不是什么正義感過剩的圣父無故下人面子也要肅清風(fēng)氣。
只是不想心尖尖上的姑娘難過,這個態(tài)度做出去以后就能少很多的麻煩。
至于什么男人在外面應(yīng)酬免不了逢場作戲的,都是男人,沉珩能不知道他們心里的小九九?
說到底,真有利益勾連的要因?yàn)檫@點(diǎn)褲襠子里的事兒同對方割席多半腦子不好使,跟腦子不好使的人什么都是有進(jìn)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