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孩總是渾身充斥著急切的渴望,被女人馨香而柔軟的肉身一靠,情欲、灼熱在未經(jīng)大腦思考的情況下迅速在他身上蔓延,姜盼滿意地覺察到他的下體變大、變硬了幾分。
項棠毫無和女人的性愛體驗,不知道是她故意為之,只覺得是自己莽撞無禮。他稍微拱了拱脊背,與她的身體拉開距離。姜盼也知不能逼得太緊,松開抱住他的手,再次溫聲道歉:“我過分緊張了?!?/p>
青年原本清亮的雙眸已變幽深,他晦暗的視線徘徊在遠處水面,睫毛低俯,為他的俊美平添了幾分青澀的風(fēng)情。
“沒關(guān)系?!?/p>
“那今天就學(xué)到這里吧,等會見。”她輕松說道,攀著欄桿沿著臺階上岸,走得遠遠的,回頭看見項棠也上了岸,他拿起毛巾,卻不用來擦,而是放在自己的腰邊,任由它垂下來。
只一眼她便識破了他的掩飾,轉(zhuǎn)過身,她輕輕勾起嘴角。
那里恐怕脹痛得有些厲害吧?
臨近飯點,二人坐在桌畔,沉默地等待食物被端上來。
項棠似乎有些不悅,他用手指撫過自己微皺的眉頭,想要將其平展開來。
“怎么了?”姜盼問他。
他望著她,勉強擠出笑意:“團隊剛剛有通知,說是某個項目數(shù)據(jù)出了點問題,需要重建數(shù)據(jù)庫?!?/p>
姜盼作為他的長輩,自然出言關(guān)心他:“安排好時間,可以很快做完的?!?/p>
“不要有太多負擔(dān)?!?/p>
“好?!?/p>
食物上桌,項棠心不在焉地切割牛肉,一塊一塊吃下。
他隨口編了一個理由,真正煩躁的另有其事。
在姜盼與自己兄長成婚之后,他刻意疏遠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徹底消除心中早有的,那種不倫的、隱秘的愛戀。但剛才偶然的肢體接觸讓他情動了,他沒有忍耐住,在房間內(nèi)想著她手淫。發(fā)泄過后,對項棣和她的愧疚一下子籠罩住了他,令他苦悶良久。
“項棠,吃完飯去外面嗎?我?guī)愣碉L(fēng)?!彼⑿?,儀態(tài)大方?!伴_心一點?!?/p>
她一直是個觀察入微,體貼人心的女人,從來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項棠想起他十歲的時候,父母帶他去參加宴會,與姜盼和她的父親坐在一個席位。他那天本來就有些輕微的感冒,在嘈雜聲中更加頭暈?zāi)X脹。他不想給在場的賓客掃興,去盥洗室洗了洗臉,一出門便碰到了姜盼。
十六歲的少女,出落得如白水仙一般清麗??匆娝p頰通紅,她垂頭,輕輕用手背試探自己額頭的溫度,然后牽著他的手帶他去看陪同出席的家庭醫(yī)生。
四年后,姜盼與他的兄長訂婚。
他沒有出席他們的訂婚儀式,裝病躺在床上。微風(fēng)吹進他的窗口,他聽到窗外歡樂的奏樂和賓客們的喧嘩,忍不住起身,有氣無力地靠在窗前,目光追逐著她的身影。
真可悲。他想。就因為我比她遲生了六年。
坐在車上,姜盼一手搭著方向盤,一邊偶爾看幾眼坐在副駕上的項棠。
視線掠過他鋒利的眉毛,明亮的雙眸,薄而優(yōu)美的嘴唇。
他的面部輪廓像她前幾年在羅馬城墻上看到的浮雕,深刻,又充滿青春的朝氣。
她喜歡觀察各種各樣的男人,觀察他們不同的美:肉體之美,氣質(zhì)之美,也希望能夠擁有他們,擁有全部,盡管她或許并不愛他們,只是愛著他們背后的“美”本身。
聽起來似乎驚世駭俗,但她毫不在意,若能給她枯燥無味的秩序生活帶來活潑的快樂,她才不管什么道德戒律、倫理規(guī)范。
只是,什么時候才能占有項棠呢?
——————
第一個男主就是小叔子,當(dāng)然,他不是女主第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