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個隱隱約約的猜想變得清晰,她的心怦怦直跳,轉(zhuǎn)頭對項棣道:“這里不能拍照,等結(jié)束后會有人清理場地,到時候一點痕跡也不會留下,我們必須弄到這個東西?!?/p>
他聽到她說“我們”二字,心底泛開絲絲甜意,縈繞不去。偏頭用嘴唇蹭了蹭她的臉,他柔聲道:“好,一起去?!?/p>
王季禮從表演區(qū)廝混完,拽著被藥和色掏空的身子走出這片酒池肉林。
彼時的快樂已經(jīng)化成一種難以排遣的空虛之感。
他早就發(fā)現(xiàn),欲望是尸體上被蟲咬出的空洞,能夠暗中將人腐蝕、吞噬,就此消失在一個虛無的黑洞里。
欲逃脫已不能。
所以他才想著把項棣也拖下水,憑什么?同樣在一個華麗的臭水溝里長大,他光風(fēng)霽月清清白白,自己卻陷于污淖渠溝。不甘心,所以他給“越界”投了一大筆錢,盤算著越來越多的人陪他一起墮落。
最好這整個上流社會一起跟著毀滅。
他茫然四顧,準(zhǔn)備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再戰(zhàn),卻看見項棣和一個女人一起過來。
心里忍不住譏笑,呵......再怎么恪守原則的人也有這樣一天,可見什么道德價值,什么倫理規(guī)范,在人類最本能的欲望面前,全都不堪一擊。
等走到項棣跟前,他立馬變臉,笑面相迎:“項哥?!庇钢呐榇蛉?,他往那邊一看,也算是閱女無數(shù)吧,反倒呆住了。
這里有嫵媚妖艷的女人、清純可愛的少女,但卻缺這一款氣質(zhì)雅淡如水仙的女人,她一襲白衣,烏發(fā)披肩,纖纖十指挽著男人的手臂,姿勢卻不狎昵。
怎么也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他帶著笑上前,存了幾分想勾搭的心思:“小姐,等會和項哥做完了,還有空嗎?”
姜盼一聽他的聲音便認(rèn)出了他,想要婉拒,話還在唇間就被項棣拉走了。
“沒空。”項棣代替她言簡意賅地回答,聲音冷硬如冰。王季禮被他這冷冰冰的語調(diào)震得心頭一顫,抬頭發(fā)現(xiàn)項棣正轉(zhuǎn)頭看著自己,眼神像一把利刃穿透面具,直直懟著他,帶著警告威脅的意味。
他眼睜睜看著項棣回過頭去,再沒瞧他一眼,越過他牽著美人的手向前走去,只留下兩道背影。
王季禮憤懣不平地回到看臺。
都是出來亂搞的,憑什么他就有資格瞧不起自己。
他腦子里把認(rèn)識的項家人一個個都罵遍了,不經(jīng)意間望向巨幕,視線一下子又被那個女人吸引。
她穿梭于一眾瘋狂交合的男女之間,步姿優(yōu)雅,是那么的娉娉婷婷。面具丑陋,衣物寬松,但根本藏不住她獨特的風(fēng)情。
她一出現(xiàn)在表演區(qū),攝像機鏡頭就轉(zhuǎn)向她的方向,拉近焦距。
女人猝不及防地跌了一跤,摔坐于地,他的心也跟著一緊,暗罵項棣無用,佳人在旁卻不知憐惜。
下一秒,項棣半跪在地上,一下子將她打橫抱起,走向角落。
上了表演區(qū)就必須得做愛,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們還是決定服從這個規(guī)則。
表演區(qū)專供人觀賞做愛,故而將一大片空間分割成不同的情境,有浴缸沙發(fā),有床和大桌,還有書架,也有人直接在地上開干的。項棣瞥了一眼沾滿別人體液的床和浴缸,終于找到一張干凈的床,但還是覺得臟,他把姜盼放下,脫下自己的風(fēng)衣鋪開來墊在床上。
她躺上去,他傾身而下,兩手撐在她邊上,把她全部籠罩在自己的影子下。
身下是他的風(fēng)衣,身上是他的身體,她全身上下都被他的氣息所包圍。
他的手伸入她的裙擺,帶著心疼,輕輕觸碰她的膝蓋。他怎么也沒想到她會忽然摔一跤。
姜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手順著他的肩頭和手臂,滑入了他的掌心。項棣摸到她手里那藥片,才恍然大悟她假裝摔跤是為了取得這個東西。
他從她手中接過,放入口袋中,兩人都默契地一言不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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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終于開端了,下一章上正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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