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夜里微涼,可一旦日頭出來,那便要人揮汗如雨,紹情一早醒神,便朝著秦?zé)o雙的寢房而去,今晨言夜霆起得晚了,正好在廊間和紹情撞見。
“問父親安?!苯B情面上神色如常,向言夜霆福身問安。
言夜霆這些日子心情極佳,紹情并不知道,為了言皚如的婚事,秦?zé)o雙全然拋棄了以往的矜持,扮演起了言夜霆記憶中那個可愛嬌憨的小姑娘。
心情大好的情況下,言夜霆看什么都比平時更順眼了一些,像紹情這樣乖巧的模樣,自然討得他喜歡,“一切都安好,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可……怨恨父親?”
紹情沒想到言夜霆會有此一問,當(dāng)下有些愣神,遲疑了一陣,這才道:“此番也算了卻女兒一件心事,女兒并不怨父親?!边@么點(diǎn)小事談不上怨,要知道,言夜霆可恨的地方多如牛毛,她怎么會為了這點(diǎn)小事動搖?
嘴里說著不怨,那一雙眼睛里頭倒是藏著不少東西,言夜霆有些感慨,……這個孩子像極了秦?zé)o雙,也像極了他。
他從言紹情身上看到了隱忍,一只藏起爪子的虎崽子,只要他露出破綻,這只虎崽子大抵會毫不猶豫的撲殺他,就像是他當(dāng)年對自己的父兄無情一樣,言紹情怕是有機(jī)會,就會對他下死手了。
“去瞅瞅你娘吧,只有你在她身邊,她才真的能展顏歡笑?!毖砸滚?fù)手離去,太子生辰,宮中有宴,他得出席,一家子都等著他一個人,而秦?zé)o雙母女,只能藏在憐春園里,言夜霆心中難得萌生了愧疚,想著……待秋狩過后,若秦?zé)o雙依舊能保持這平和的樣子,就找個機(jī)會帶她出去走走,畢竟入了國公府以后,她不曾踏出過憐春園。
“恭送父親。”紹情低垂著眸子,把心中的厭惡藏著,在兩人錯身而過的時候,她得克制著退開的身體本能,尤其是當(dāng)言夜霆將大掌放在她的腦袋瓜上輕拍的時候,她更是差點(diǎn)漏了餡。
收拾好心情后,紹情臉上才堆著笑容,她讓春兒和夏兒準(zhǔn)備了東西,和秦?zé)o雙學(xué)起了揉面。
紹情這輩子還沒有進(jìn)過廚房,為了藺琸,便是這破天荒的第一次了。
“阿嚏!”紹情笨手笨腳的,揉起面來一點(diǎn)都不勻不說,還不慎吸入了一大口的面粉,打了個大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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