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恒一進門,就注意到了掛在屏風(fēng)上面的藍色外袍,他的神色淡然,可是耳尖巧巧紅了。
在出谷尋她的前一夜,他忍不住在這兒宿了一夜,離去之時心神不寧,便把外袍留下了,他本也忘了這件事,可陡然間想起,便覺得萬般羞恥,趕忙想來將外衣取回。
順著宣恒的目光,秦?zé)o雙望向了那件整齊掛在屏扇上的外袍。
“我……我也不是?!摇毙阃蝗婚g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為什么他的外袍會落在她的寢居里?即便她已經(jīng)不住在谷里,每一種說法都依舊會讓他顯得很猥瑣。
“大師兄,你想住下來嗎?”見宣恒這樣結(jié)結(jié)巴巴的,一句話都說不好,秦?zé)o雙覺得他實在有點可愛,她以前怎么就都看不出來呢?
“什么意思?”是他所想的那個意思嗎?
宣恒只覺得似乎有什么在他腦海中炸開。
“大師兄,我以往總是不理解,雖然以往大伙兒都認為咱倆是未婚夫妻,可是我卻一點都不知道,你喜歡我嗎?”秦?zé)o雙隨意的在榻邊坐下,抬著眸,認真的盯著他不放。
宣恒沉默了,他喜歡她嗎?
宣恒突然有些惱怒,這個問題刺激到了他。
問任何一個百花谷的門眾他喜不喜歡秦?zé)o雙,他們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可就秦?zé)o雙本人,居然這么認真的瞅著他,問著:“你喜歡我嗎?”
“雙兒,你真想知道這問題的答案?”喉頭動了動,宣恒一直忍抑的情緒讓他無法再保持平時冷淡的樣貌。
秦?zé)o雙本就是有意激他,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天真的少女,她望著他的眼神帶了幾分嬌嗔。
“想知道的?!逼鋵崳诤芫煤芫靡郧?,她曾經(jīng)思考過這個問題,不過宣恒對他來說比起是個男人,更像個兄長,所以這樣的想法才剛在他腦海閃過,她便覺得充滿了羞恥和罪惡,并且不曾再想起這個問題,直到他被言夜霆囚禁,一開始是為了激怒言夜霆,她會在床笫間哭喊著“大師兄,救我!”而到了后來,有的時候必須應(yīng)付言夜霆的時候,她想的都是他。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個糟糕透了的壞女人。
在和女兒提起他的時候,每一個生動的故事,都帶了復(fù)雜而深沉的感情。
秦?zé)o雙那雙翦水秋瞳直勾勾的盯著宣恒瞅,宣恒在咒罵了自己一句,“宣恒,再忍著就不是男人了!”天知道他有多想把她摁在身下,盡情地對她使壞,把她里里外外都變成自己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