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事兩個人干得,不好意思的就我一個,忒不公平,紀婉卿郁悶,想不出指責人的理由,轉(zhuǎn)頭說起別的。
“我給兔子買了牛肉。”她道。
鐘鈺還沒怎么,兔子聽到“牛肉”,蹭地竄出去,繞著女人打轉(zhuǎn),尾巴甩得啪啪響。
見狀,年輕男人不高興了,他預先訓練過兔子半年時間,讓它記住紀婉卿的聲音、氣味,可沒教它那么黏。
汪汪,兔子狗叫著,看也不看主人一眼,表示自己只是一頭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狗。
紀婉卿被兔子繞迷糊了,她蹲下身子,把對主人的怨念發(fā)泄在大狗身上。
“喜歡嗎,牛肉?”把大狗頭頂毛揪起來,紀婉卿問著。
“汪汪!”
“真乖?!?/p>
紀婉卿滿意了,折騰完懷里的大家伙,準備起身,沒想一抬頭徑直對上烏黑的瞳。
鐘鈺不知何時跟著蹲下來,和她面面相覷,無聲勝有聲,似乎在問,“我的呢?”
“我給你煮了紅棗銀耳湯,喜歡嗎?”對男色抵抗力為零,紀婉卿本能答了,但話音剛落,她就意識到不對,手足無措想解釋,怕對方誤會,“我不是為了你特意煮的,是本來就要……”
她越說越急,反觀,那位罪魁禍首仍舊直直地看著她,一聲不吭,從頭至尾沒有變化。
無力感驟然襲來,紀婉卿斂起情緒道,“你要喝的吧?”
鐘鈺點點頭。
點頭,就會點頭,女人惡向膽邊生,怒了,恨不得掰住他腦袋搖幾下抖落點話出來,可她做不到,能做的僅有抱住膝蓋,悶悶地埋起來。
紀婉卿悶了會,冷靜下來,為莫名的脾氣感到好笑,鐘鈺親近些罷了,她就想著得寸進尺。
自己有什么資格改變鐘鈺呢。
伴隨如此念頭而來的,是那個不曾夾雜情緒的聲音,青澀笨拙,斷斷續(xù)續(xù),聽起來,像是要哭了一樣。
“喜歡,我……我喜,歡。”